心的,“这老爷在暖阁好一会儿了,夫人快些去暖阁才是。”
老爷这都几日没来了,夫人整日往书房钻,小事都推给了小姐,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赵氏冷哼一声,“前几日还甩脸子给我看。到底是他的孩子,男人啊,哪里有不喜欢子嗣的,何况所有人都说那是儿子,只是见我没怎么折腾那位,还以为我真是如此好性子呢。”
“夫人本也就是好性子,这外人都是眼睛被蒙住了呢,整个晋国公府,也就只有咱们夫人最是大度。”
看看这后院,除了五房,一个比一个清净,可不是老夫人口中说的大度。
说着不关心,却还是认真听完玉叶绘声绘色讲了一番父女三个的对话。
赵氏倒是不意外,晋国公府五老爷从小便是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谁曾想嫁进来才发现,还有一副烂好心肠。
外界都传晋国公府五老爷千金换珍奇动物以作美味佳肴,谁知道,这些个动物在五老爷那儿全是祖宗呢!
所以说啊,这传言不可轻信。
想了想,指着桌上的一应物什,吩咐道:“收起来罢,暂且派两个信得过的去看着,年后再整改一番。”
金枝手巧,原本杂乱的账本不多时井井有条,桌案上整齐摆放,玉叶也没闲着,如往常那般给赵氏揉肩捶背。
赵氏在心中默想,今日已经查完了大部分的账本,还剩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铺子,开春再大致看看,今年盈余不少,若是可以,她倒是真想将铺子开到更远的地方去,可惜嫁做他人妇,有儿有女的,精力不够,又不放心他人,这些东西,还是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不是。
真真正正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五老爷怜香惜玉是一方面,再有却是红袖嘴巧,言道“奴婢不过是闻到了梅花香,想到老夫人最是喜爱梅花,便……”
苏诚心中,情有可原便不是错。
其实说起来红袖在老夫人身边待得并不算久,不过是能说会道,也确实聪慧,能讨老夫人欢心,方进了福寿堂里边伺候着,也早早摸清了苏诚的性子,最是心软,哭一哭,兴许这事就过了。
“她也是一片忠心,肚子里还有孩子,夫人最是良善,就原谅她罢。”苏诚腆着脸道。
赵氏满脸严肃,“老姨娘虽是姨娘,在国公爷眼里分量可不轻,谅解两个字,还实在轮不到本夫人来说。我可是把话放这儿,若是国公爷或安澜苑有个不满意,可别连累了我们五房。”
“那是那是,都是红袖不懂事儿,还麻烦往后夫人多多教导。大哥大嫂都是宽厚的,定然不会怪罪。”
赵氏不置可否,嘴角轻勾,“这次是红袖命大,老爷您可让她少作妖,否则啊,这孩子就像……迟早作没了。”
明白了赵氏的暗示,苏诚气急,“你……你这妇人!我当年怎会娶了你!”
赵氏挑了挑眉,“是啊,我当年怎会嫁了你。噢……仿佛是晋国公府请媒婆上门的吧,夸赞晋国公府五老爷如何才华横溢,天下无双。”
“我听说苏家老三最是纨绔,是晋国公府一颗毒瘤,前些日子还与各位贵公子争抢花魁,可不是你说的这般好。”
“三姑娘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些都是以讹传讹,三姑娘是明白人,怎么会听到风就是雨。”
“若我说,是我亲眼所见呢!”
媒婆哑口无言,心中暗想,若不是瞧你家富有,做了皇商,否则一介商贾之女,人家怎么瞧得上呢!国公府少爷,哪由得你挑肥拣瘦。
外界传言,晋国公府五少爷是个混不吝的,只因是幼子,受尽宠爱,若非对赵氏美貌上心,晋国公府也不需五少爷挑起大梁,哪里会看上商家女。
但是成亲后的五老爷表示,从未见过赵氏,更何谈对她的美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