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头脑和能力都不错。
在逗猫的时候,白源破天荒地把死对头卫霖和猫联系在一起,并对他产生了微薄的好感。
而此刻卫霖正在紧闭的房门外各种恶意揣测和吐槽,完全没有猜到——白先生其实是个无可救药的绒毛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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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洗过澡,卫霖逐个敲队友的门,通知大家八点准时集中他的房间开会。
吴总监来得最早,穿着件紧身T恤和休闲裤,有力的肱二头肌、饱满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从布料下欲盖弥彰地撑出来。虽然长相只能算中上,但男性荷尔蒙充沛,配上高大健美的身材,狠狠拉了一把平均值,更兼白领精英气质也不差,如此看来,高、富、帅一样没落下。
房间里明明有沙发椅,他偏要往床上坐,眼神意味深长地在卫霖的脸上身上拂来扫去。
卫霖懒得跟他撩骚,很干脆地说:“我是直的,比激光还直。”
吴景函失笑:“我不信。”
卫霖撇嘴:“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直的。”
吴景函向他微倾了上半身,撩人的性暗示和荷尔蒙一起扑面而来:“我阅人无数,是直是弯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极品,而且有弯的潜质,就算现在直,也难保以后不会弯。我很想当那个开发者,让你知道人生中还有另一种极乐。”
你特么才是极品!全家都弯的!卫霖在肚子里骂,脸上似笑非笑:“吴总监还真有自信。”
“当然,器大活好、身经百战。跟我上过床的,不论是紧张害羞的小处男还是经验丰富的熟男,全都欲死欲仙,念念不忘。”吴景函引以为傲地说。
卫霖一言以蔽之:“——渣。”
吴景函笑:“如果你愿意和我试试,如果我们床上合拍,我保证以后谁也不碰,只碰你一个。”
像这种滥得理所当然、渣得光明正大的基佬,也是不多见,卫霖哂笑着摇头。“真没兴趣。吴总监,我建议你换个攻坚对象,譬如说,”他停顿了一下,祸水东引,“白源?他也挺帅的不是吗。”
吴景函不太愉快地皱起眉,“他长得太有侵略性,不是我中意的类型。况且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他究竟算不算是个人,我可没有恋物癖。”
卫霖眼角余光瞥见白源出现在虚掩的房门口,更是心底偷着乐,刻意倾了倾身,压低声音说:“我倾向于他是个人,只是某方面能力异于常人,建议你实地考察一下。”
吴景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柠檬清香,忍不住又往前蹭了蹭:“无论是从个人兴趣还是人身安全上考虑,我都觉得没有考察他的必要。我是特别想考察考察你……”
“考察他什么?”背后一个声音风刀霜剑似的冷冷道。
吴景函后背肌肉顿时绷紧,慢慢地向后坐端正,转身神色泰然地笑了笑:“能力啊。除了身手以外,我相信小霖还有其他了不起的能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下。”
白源走进房间,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站定:“他叫卫霖。”
吴景函向后挪了挪,离开床沿和对方的投下的阴影,退坐到沙发椅上去:“不好意思,在公司里小来小去地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情,见李敏行推开房门走进来,转而招呼:“小李,过来坐这里。”
李敏行忽蒙领导召唤,受宠若惊地过去,坐进了他旁边的那张沙发椅。
这些房间内仅有的两张椅子都被人坐了,只剩白源笔挺地站在床边。
卫霖看来看去,觉得气氛太生冷僵持,不适合讨论事情,于是拍了拍身边的床单,“白先森,你坐这里啦。”
白源下意识地想回一句:“不必。”但见到卫霖仰着头,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心底莫名其妙地想:他不笑的时候,眼睛像猫一样圆……于是又莫名其妙地坐到了床单上。等反应过来时,为时晚矣,只能端着漫不经心的姿态继续坐下去。
卫霖清了清嗓子:“好了,全员到齐,我们谈正事。首先我认为想要搞定一件事,不论大小,无外乎几个步骤——认清目标、收集信息、拟定计划、实施解决。眼下我们的目标比较明确,一是摧毁那个惹祸精程序,这个已经搞定;二是弄清幕后主使者的目的,粉碎他的阴谋,手段嘛能‘礼’最好,不能‘礼’就‘兵’。敌暗我明,我们得到的信息不足,但好在白源加入,信息量会增加很多。白源,你还能提供些什么?”
他靠在床头目视白源,神色间有一缕微妙的挑衅意味。局外人看不懂,但白源对他的微表情心知肚明:你小子不是认为自己特能?你能呀,接茬呀,我就不跟你事先对稿,看你即兴发挥。
等着瞧。白源脸上虽按兵不动,心里又记上了一笔——他的心就跟陈年账本似的,封面看起来颜色深沉、格调岸然,翻开来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私债,一条条清晰又苛刻,何时、何人、何事毫厘不差。后面依稀还有小字附注着:“这人真傻逼”“这事还能干得更蠢些吗”“又刷新了对此人智商的评估最低值”“简直浪费我的时间”……诸如此类。
此刻也不例外,他在心底删掉了“他有点像猫”那一句,又在这笔账后面默默备注:“一点都不像。”
“我可以提供所知的信息,但不负责梳理、分析和利用这些信息,这是团队首领的事。我们中间谁是头儿?”白源故意问。
李敏行毫无底气,率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吴景函后背离开椅垫,不自觉地向前挺了挺腰杆,似乎想开口,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忍住了。
卫霖含笑接过这支暗箭:“看来就只能是我啦。好吧,你说,我分析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