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看不到更新?快去晋/江订阅本文, 订阅章数要50%以上哦! 卫霖不太愉快地搓了一下每天遭罪的食指, 提着早餐袋子快步走向办公室。
推门进入办公室,早来的同事纷纷跟他打招呼。坐在隔壁桌的女汉子吕蜜更是热情地凑过来,豪迈地搂住了他的肩膀:“霖霖来啦, 今天带啥早餐呢,这么香。”
吕蜜名字甜,人长得却威武雄壮,除了大姨妈每月造访之外,没有任何一点特质能和“女人”两个字搭上边。卫霖跟她熟得快要穿一条裤子了, 还替她应急买过姨妈杯, 勾肩搭背这点人身接触不在话下,便笑嘻嘻地回答:“自己做的卤肉烧麦, 你尝尝。”
他拈起一个塞进吕蜜嘴里,对方吃得连连称赞:“哎妈呀这也太好吃了, 霖霖你这么心灵手巧谁娶了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噎、噎住了!水,快倒水!”
卫霖拿起杯子去净水机装水, 边走边说笑:“那是,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晚上还能暖床, 你娶我呀?”
办公室内笑倒一片:“哎呀吕哥快把他娶了!”“多好的一口小鲜肉!可惜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不然我早把霖霖给办了,哪还能轮到吕哥……”
卫霖端茶送水解救了快噎死的吕蜜, 同时在满室的关注与调侃中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心情正奔放, 桌面的内线联络屏亮起来:“A级治疗师卫霖,你的工作任务已下达,请立刻前往相应治疗室领取,任务编号PA1007。”
“有活儿要干了。”卫霖三两下解决了早餐,伸手触碰屏幕,“我看看这次的搭档是……”
最后一个“谁”字堵住气管,他如鲠在喉地绿了脸:“……妈的怎么是他?!”
屏幕里显示的是个成熟精干的男人,鼻梁高耸、眼窝微陷,眉宇间隐约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倨傲锐气,薄薄的唇角简直像藏了把刀片,往下方抿着时,又从锐意中带出了点不好相处的尖刻来。看长相是个纯粹的华夏人,却有不同瞳色的眼睛,一只是常见的黑褐,另一只则是绿色。绿又绿得诡异,不是像白种人那样的浅绿、碧绿,而是一种混混沌沌的绿松石或者翡翠葛的颜色。这是典型的虹膜异色症,又似乎因变异时没调对色谱,而落下了点小缺憾。
头像旁的文字标注着这个男人的名字和身份:A级治疗师,白源。
此刻卫霖的脸色一如对方的那只虹膜,绿出了妖气——如果说在单位里左右逢源、人缘颇佳的卫霖有一个冤家路窄的死对头,就是这位白源白先生无疑了。
一年半前,卫霖刚刚入职,开朗健谈、人见人爱,迅速与同事们打成一片。唯独与同科室、隔壁办公室的白源初次见面就闹了不愉快。
事情说来也简单,白先生一贯高来高去,是全单位公认的业内精英和冷面独行侠,待人一般只是爱答不理,并不主动找人晦气。但那天卫霖犯了太岁——也或许是实在来不及吃早餐,低血糖导致晕乎乎地将车停进了白源的专属停车位。
白源来找他挪车时,他手上没任务,在办公室里边往嘴里狂塞水果糖,边和同事拉呱,正说到上一个接手的患者,财大气粗,听说他是新来的,死活不肯让他来治疗,非要指定“你们所里最牛逼的治疗师”,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地位。
“咱单位最牛的……算是白源了。”同事说。
“你说看个病吧,还要求什么特殊待遇!他点谁就得是谁,翻牌儿啊?新人怎么了,最后还不是把他治得妥妥帖帖,就算白源接手,效果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卫霖不以为然道。
白源一听,不高兴了——这新来的小子把牛皮吹到了他的头上,当即沉着脸讽刺:“昂头的空稗子,晃荡的半桶水。”
卫霖转头见对方一脸刻薄,笑了笑说:“干嘛,瞧不起我啊?还是因为我搞定了非要钦点你的土皇帝,让你觉得没面子?”
白源冷笑:“这种低素质的病患,给你倒挺合适,何须劳烦我出手。”
卫霖皮笑肉不笑:“对哦,像白先森这种破碎虚空的境界,基本上已经藐视天下了,谁有资格让你出手呢,还是快点升仙的好。”
白源:“……去把你的破车从我位子上挪走!”
卫霖:“你这么能,给你根杠杆自个儿撬呗。”
白源面寒如霜,扭头就走。
一屋子同事目瞪口呆。
此后两人都极力避免相互接触,但毕竟是同单位,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哪可能永远不碰面。
卫霖清晰地记得,自己跟白源在一年半内,明里暗里地开过二十八次火,其中“绵里藏针”级别的十七次、“针尖麦芒”级别的十一次。两人为了各自的名声与将来的升职着想,终于控制住没上升到“势如水火”的地步,勉强维持着“掐而不撕”的亚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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