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裤子脱下后,男人受伤的地方就暴露在灯光下了。伤口包了块白色的纱布,应该是之前有做过简单的处理,那纱布正在往外渗血。
“上药了吗?”
“没有,绑了止血的。”
咬咬牙,沈木木把纱布撕开了,伤口得上药,光是止血怎么够。应该是箭伤,伤口不大,但很深,都能看到大腿骨了。
“不然,我叫大夫过来看看吧?”沈木木看伤口挺深的,她这种菜鸟恐怕处理不好,提议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想到什么,她又问:“可以请大夫吗?”
“你随便包扎一下就好,别请大夫。”
男人说了不请大夫,沈木木也不多做纠结,开始清理伤口了。这么深的伤口,上药的时候,男人紧咬着牙,腮帮子都紧绷起来了,却从头到尾没喊一声。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回来的?”上了药,沈木木一边缠着布带,一边和他说话。
“还能怎么回来的,走回来的。”
“院门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进来的。”
“翻墙进来的?你这腿不想要了是吧?”纱布上的血,应该就是走路的时候,渗出来的。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回到这么一个女人身边躺着。好像,在她身边躺着会舒服些。谢三爷自己回来的时候,就没想明白,这会儿听沈木木问,心里更烦躁,语气便不算好。
沈木木:......
她竟无言以对。
收拾好,躺回去的时候,沈木木有些睡不着。醒了之后再睡,总是有些睡不着的。另外,开赌场的丈夫深更半夜受了伤回来,还不让请大夫,这也多少让沈木木有些担心。
“唉,今天有人去闹事了吗?”
没有回答。
男人不说,沈木木不大的脑容量就开始各种脑补其中的各种恩怨情仇了。
“你得罪什么人了?”
“你这是被仇家追杀了吗?”沈木木再接再厉。
......
这类无聊的问题,谢三爷自然不屑于回答。
“唉,问你话呢。”沈木木推他。
“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看你仇家厉不厉害,实在厉害的话,咱们考虑跑路了。不厉害的话,你养好伤,再去弄他。”夜深人静的时候,沈木木说话便有些无多顾忌了。
“跑路?跑到哪里去?”谢予似乎也被她调起兴趣,施施然的问她。
“这个,你怎么问我?你才是当家男人,这种事是你该安排的......”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是说着说着睡着了。
黑暗中,谢予搂过身边的人,小心避开伤口,让她偎依着他。原本是无奈、是算计过的婚姻,现在看来,似乎是让他阴差阳错的碰到了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