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叶小浪是真的躲不过,还是一时大意,又或许是故意让她撒气。
他苦着脸,连声求饶:“女侠饶命!”
“耍我是吧?”燕宁押着他胳膊,火冒三丈,“你和谢菩萨串通好了耍我是吧?”
叶小浪赔着笑脸,辩解道:“这是一点小小的失误,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原本……”
燕宁又恨又委屈:“还敢嫌我快?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叶小浪胡乱点着头:“知道知道,都听见了……您老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燕宁顿了顿,喉咙像是忽然哑了:“我就不该来,你只会惹我生气……”
叶小浪放轻了语调:“别生气啊,咱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聚。”
燕宁哽咽道:“干嘛化妆化得那么像?”她说着,手上力道又重了两分。
“啊疼疼疼……”叶小浪龇牙咧嘴。若说刚才告饶只是为应付燕宁的怒火,这回他可是真的扯到筋。
“我还以为你真死了……”燕宁咬着下唇,种种伤感心酸一并涌上喉头,泫然欲泣。
叶小浪惊了个措手不及,紧张道:“你哭了?”
燕宁手一松,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她掩住脸,鼻尖酸涩,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掉落,扑扑簌簌。
叶小浪惊了个措手不及,愣怔半晌,上前用力扳过她肩膀,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结结实实倒进他怀里。
燕宁抵着他的胸口,像条跳进油锅的鲤鱼一样挣扎。无奈他硬是死死将她往怀里摁,她根本推不动。
叶小浪柔声哄道:“你别哭啊,下次我随便化化,让你一眼就看穿好不好?”
他不说话还好,此话一出,燕宁居然嚎啕大哭,汹涌泪水如溃堤,几乎可把他衣服打湿。
她什么时候存下这么多眼泪?
叶小浪更是手忙脚乱,除了轻拍她的背,什么法子都想不出。
但焦急之余,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大名鼎鼎的“燕红衣”,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小女孩一样,这事说出去谁信呐?
燕宁的声音响在他肩头,带着浓重鼻音:“你再敢骗我,我就宰了你!”
叶小浪的笑再也藏不住:“啧,你这母蜘蛛。”
燕宁已被他怀抱煨热双颊,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心慌意乱,忍不住在他胸前捶打。
她下手真重!可见功力恢复了不少。
“不哭了好不好?”叶小浪擒住她的拳头,调笑道,“你哭起来特别难看。”
燕宁猛然抬头,瞪着他:“你——”
可她这幅泪盈于睫的模样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勾得他好似百爪挠心。
叶小浪露出奸计得逞的坏笑,专注凝视她素白瓜子脸上一抹玲珑嫣红,恨不得在她唇上咬一口。
燕宁生生被他看出了汗,额上沁了薄薄一层,如剥壳的鲜荔枝般诱人。
她连忙垂下眼睑,想借此来逃避那两束灼人的滚烫,可——人已在怀,还能逃到哪里去?
叶小浪喉头发紧,左手将她纤细腰肢贴得更近,右手掌顺着她肩头滑向皎白的颈项,锁住她后脑,将流云般乌发缠绕于指尖。
燕宁几乎要夺路而逃。
但她没有逃。
她的脚仿佛被看不见的线缝在了地上。
夜色迷离。
叶小浪缓缓俯下头,鼻尖相触,凌乱的呼吸点燃了朔北寒气。
陡然蹿起的是柔情火焰。燕宁不再躲避,等待他彻彻底底将自己颤抖的呼吸霸占。
他丝毫没有犹豫,吻得很生涩,很莽撞,却仿佛已将毕生温柔倾注。
燕宁的理智已沦陷,从被动接受到热烈回应,渐渐环绕住他的脖子,如藤缠树,越缠越紧。
叶小浪愈发放肆地采撷她甜蜜的唇,舌尖不住探寻,恨不得一吻吻到海枯石烂。
在燕宁几乎窒息前,叶小浪终于肯放过她,吻印在她脸颊、耳垂,再移到纤长白腻的颈项。他呼出的气搔在她颈上,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夜风冷不下汹涌激荡的情意,叶小浪仿佛一匹饿急的狼,张开口,啮咬她的肌肤。
燕宁吃痛,低呼出声:“你属狗的啊?”
叶小浪抬起头,满眼映照她的倒影:“对啊,你一属鸡的,没算出我属狗?”
燕宁怔了怔,摸索这张再也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面孔,握剑的薄茧惹得他发痒。
“我比你大一岁呢。”她有些低落。
叶小浪紧紧覆盖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我就喜欢比我大的。”
燕宁道:“我……”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你肯定爱死我了!”叶小浪拨开她额前发丝,“你在棺材前面哭得那么伤心,哭得我恨不得马上跳出来,抱着你从天黑亲到天亮,再亲到天黑。”
燕宁面色绯红,低声道:“你别说了……”
叶小浪忍不住在她面上吻了又吻,道:“燕宁,我真的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燕宁抿抿仍留余温的唇,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我也一样。”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轻松地看着他,微笑道:“我已经不做大内密探了。”
叶小浪有些意外:“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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