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贺泽南最后看了眼蒋筱晗,她正和两个朋友以及司徒睿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那模样和在他面前时拘谨的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第一次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感觉。
她和她那小男朋友的感情看起来那样好那样甜蜜,他渐渐就没了底气,之前心里那满满的火气也堵到了心里头,发不出来。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就朝门口走去。
到了车上,坐在副驾的林特助吩咐司机先到他的公寓,可贺泽南坐在后座只说了三个字:“去会所。”
林特助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手支在窗框上捏着自己的眉心,一眼就知道喝酒已经上头了。
可他这会儿不回家还要去会所,显然还想继续喝的。
林特助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从会所里醒来的贺泽南,头痛欲裂。
一看时间,都快中午了。他昏昏沉沉起来,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头疼并没有缓解。
昨晚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一杯接一杯的,好像喝了有大半瓶威士忌。
他酒量不算好,经常喝了酒之后就头疼。
坐到沙发上,脑子稍一闲下来就又想起了蒋筱晗。贺泽南紧抿双唇,表情从倔强到生气。
靠,凭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她屁事儿没有。
贺泽南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好几大口,就走到了电脑前面,非常熟练的调出了果盘间的监控。
蒋筱晗不在画面里头,贺泽南调出附近的几个镜头,发现她正在隔壁的甜品部“串门子”。
看她和甜品师聊得手舞足蹈、脸蛋微红,贺泽南就心里不爽。
他转身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蒋筱晗叫了上来,顺便叫厨房准备两人份的午餐。
假公济私就假公济私吧,他乐意怎么着吧!
蒋筱晗敲门进来的时候,刚一走近小贺总的身边,鼻间就都是酒精的味道。
她最不会喝酒了,闻闻都感觉要醉了。
蒋筱晗看了看他,他穿着软质的家居服,和平日里一直见到的西装革履和精致男装感觉不同,头发也有一丝凌乱,整个人顿时年轻了很多,像个大男孩儿。
因为少了些高高在上的距离感,蒋筱晗的心里也就少了点拘谨。
“贺总,您找我吗?”她问道。
贺泽南正坐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背上,眉头深锁,闭目养神。
“我头疼,过来帮我按按。”他这话说得顺溜极了,一点也没觉得有丝毫不合适和不合理的地方。
可蒋筱晗却犯了难,这、这不合适吧?
“贺总,我帮你找SPA馆的技师过来吧,她们专业。”她委婉拒绝。
但是她怎么不长记性呢,她哪次拒绝成功过?哪次?
一次也没有!
“我就要你按,赶紧的。”贺泽南闻言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神不善。
蒋筱晗一吓,立马脚下生风就走了过去,嘴上也乖乖“哦”了一声。
她来到沙发后面之后,贺泽南才重新靠回了沙发背上闭上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上手帮他按摩着头部穴位,边按边在心里犯嘀咕。
他刚刚那语气,怎么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呢。
就像、就像是任性的小孩子一样,做BOSS的,难道都是这么霸道的吗?
可是她的工作里不含包按摩诶,他怎么可以奴役她呢,这不符合劳动法吧。
“不准在心里说我坏话。”突然,闭着眼睛的贺泽南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吓得蒋筱晗一个激灵。
“啊?我没有,我没有贺总。”蒋筱晗赶紧结结巴巴的否认道,一头冷汗。
“没有就好”顿了顿,“你这手艺是学过的?”贺泽南就是纯粹诈一诈她罢了,谁叫他就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呢。
被她按了这么一会,头疼渐渐就有所缓解了。看来她上次帮那个洗水果的阿姨按摩,并不是瞎按一通的,还真有两把刷子。
“唔,也没专门学过,就是从小经常帮我爸爸按,后来又自己看了看穴位书。我按得不好,要不还是让技师过来吧。”蒋筱晗趁机想要把这个活儿推掉。
哪知贺泽南竟然弯起唇角笑了一下,“你按得很好,继续。我一喝酒就爱头疼,以后就拜托你了,蒋筱晗。”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名字。
莫名的,贺泽南心情就渐渐好了起来,就她这么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包子,只要还在他贺家范围内,还不是任由他揉捏。
他就不信了,这青蛙能煮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