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真带着奖牌回了家。即使回家的地铁很拥挤,但这也完全无法破坏沈真的好心情。
因为已经跟着沈灵在学校的食堂里吃过饭,沈真到家后就直奔书房。他哼着老歌九十年代初的老歌,动作熟练地把一个新的画板架了起来。等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他豪情万丈地拿起了笔。
沈真把奖牌从脖子里取了下来,然后细心地将奖牌缠绕在了支架上。这个奖牌其实很廉价,估计是学校从哪个小厂子里批发来的,它肯定不是真正的铜牌,重量非常轻。但是,它其实又是无价的。
沈真打量着空白的画布,神情无比严肃,就好像画布上已经铺陈了他的作品一样。
这幅画虽然还没有开始画,但它早已经存在于沈真的心里了。
在回家的一路上,沈真一直都在心里推敲着这幅画的细节。“成竹在胸”四个字就足以描述沈真现在的状态。当一个画家想要把自己全部的感情融入作品时,他将要创造的作品就必然能取得成功。
沈真很快就用铅笔打好了底稿。铅笔的笔触非常轻,如果不仔细看,甚至很难发现它们的存在。这就是草稿了。草稿很粗糙,只是把画布按照沈真心中“成品”的样子进行了简单的空间分割而已。
然后,沈真开始调颜料。
他打算用暖色,无论是圣光的金黄,还是鲜血的赤红,都带着某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激情。
这种激情似乎也透过了画布在支撑着沈真这位创造者。若不是油画在创造过程中需要不时留出让颜料晾干的时间,不能一口气画完,只怕沈真能在画布前站到地老天荒。不过,当沈真的创造告一段落时,时间也已经很晚了,墙上的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沈真看着画布,他的作品已见雏形。
“这次用了快干油,两到三天应该就能干了,在小灵回家前,还能把画面再完善一下。”沈真伸了个懒腰。他画画的时候不觉得累,现在停了下来,却觉得身体特别疲劳,不过他的精神还是很好。
沈真洗了个澡,就打算去睡觉了。
学校里的运动会一共要开四天半。第二天,沈真照样是早早起床去了学校。也就是他现在的身体还非常年轻,哪怕头天睡得有些晚,第二天看上去却并没有什么影响,黑眼圈什么的更是不会存在。
沈灵第二天并没有什么比赛项目,就想办法弄了个记者证,非要赖在沈真的班上和沈真一起看比赛。沈真觉得自己小孩不能太过脱离集体,就向小个子男生借了记者证,偶尔也去沈灵班上坐会儿。
记者证这种无辜而正经的证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沈牛郎和沈织女间的鹊桥。
“其实,运动会本该在周四就结束了。周五之所以还有半天,是我们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的篮球友谊赛。比赛结束就可以回家了。”沈灵小声地和沈真说着学校里的安排,“那哥哥周五还来吗?”
“篮球比赛啊?你参加吗?”沈真问。
“怎么可能轮到我……上场的都是体育特招生。虽然我是替补,但我肯定没有机会出场了。”沈灵说。如果是班级的对抗赛,那么沈灵肯定有出场机会,可这是年级的,年级中厉害的男生太多了。
沈真想了想,说:“我还是来吧。我们一起看比赛,看完了就去吃顿好吃的,然后一起回家。”
“嗯,那也行!其实学校旁边有几家餐馆挺不错的。”沈灵高兴地说。
周五的上午八点,两个年级的友谊赛就要开始了。这都已经是十月了,早晨的气温很低,不过运动员们都不怎么怕冷,他们身上只穿着运动短衫和短裤。当他们做着热身运动时,女生们就在一旁喊着加油。这群拉拉队中给沈灵喊加油的也有不少,明明沈灵作为很难上场的替补,连外套都没有脱。
篮球队的一个高个子在沈灵背上捶了一下,开着玩笑说:“靠,这帮女生就看脸吧?”
沈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场边有一个男声用力喊着:“沈灵加油!”
高个子立刻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说:“不得了了,现在的男生都开始看脸了!”他作为高一年级的篮球队队长,在人气上竟然拼不过沈灵,难道同学们中就没有几个只看技术不看脸的正经人吗?
“那是我哥哥。我哥哥在替我加油。”沈灵笑着说。
高个子摸了摸鼻子,继续做准备活动。沈灵捂紧了外套,虽然他里面也穿着运动短衫,但像他这种没什么机会出场的替补就不用如此积极地活动身体了。沈灵很清楚自己今天就是来打个酱油的。
虽然是友谊赛,但这个年纪的男生都血气方刚,谁也不愿意服输,因此比赛进行得非常激烈。
高一这边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在比赛的过程中,好几个主力球员伤了,就连他们的队长都严重抽筋。抽筋不用下场,队长痛得躺在了地上,队员走过去,抬起队长的脚,对着他的脚底心用力地踹。这是球场上的临时应对之法。很多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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