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也是一时气急了,回过神之后目光就落到了霍年脸颊的手指印上。
通红通红的一片,可见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张丰:“……”
怎么说这也是小说创作者,而且还是华威的总裁。
张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无论是回去,还是回去之后,都得靠这个人,不能得罪他。
张丰:“……”可他好像已经得罪得差不多了。
霍年仿佛完全忘记了挨耳光的事,见张丰盯着自己不说话,便道:“那个……我陪你去校医室看看吧?额头……”
霍年的目光一下一下朝张丰额头上瞟,破皮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只是看着还是分外扎眼。
张丰下意识抬手去摸,被霍年一把拉住:“别碰,小心感染。”
张丰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转身往楼下走:“说吧,你这本书又叫什么?”
“校花保镖性-转同人。”
张丰:“……”
张丰觉得自己已经快没脾气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本同人?什么时候写的?”
“萌萌道士完结以后,”霍年道,“完结之后刚好你生日,就想……当个纪念,我有在你的贴-吧里提过。”
但估计没什么人注意,又或者就算注意了,也没人去看,毕竟是冷文霸主。
何况还是把一本励志言情性-转成了耽美。
张丰犹豫了一下,问:“为什么喜欢这个故事?”
“非得说个为什么出来……还真不好说,”霍年想了想,“简单来说就是我遇到了一些事,正是人生低谷期,对自身也有很多怀疑,然后因缘巧合看到了你这本书,给了我一些力量。”
“你?人生低谷?”张丰觉得有点好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要什么有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还人生低谷?”
张丰口无遮拦地道:“哎,你是不是人们嘴里常说的那种,每天从两万平方米的床上醒来,还一脸忧愁地说,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钱,走开?”
霍年轻轻笑了笑,他也不辩解什么,道:“唔,每个人对人生的看法不太一样吧。”
“要我说,有钱就够了,”张丰轻描淡写地说,“这世上如果还有钱解决不了的事,那就是钱还不够。”
霍年有点诧异:“你是这么想的吗?”
“不然呢?”张丰侧头看他一眼,瞳孔深处的海浪此时又显得平淡无波,“我们这些凡人不懂你们有钱人都在烦恼些什么,在我们看来,光是要努力活下去就已经很难了。”
霍年观察他的表情:“你的故事都很励志,主人公永远不会被现实和物质打趴下,无论遇到什么,他总会笑着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不放弃。”
张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霍年似有所悟,见张丰快步下了楼梯,朝医务室的方向过去了,他跟在后头,自言自语道:“所以……那都是你对自己的期望吗?”
霍年戴上口罩,低着头不让校医看到自己的样子。
校医是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看到张丰的第一眼先是愣了愣,随即认出了对方,眼里带起了淡淡的不屑。
“怎么了?”他语气淡漠地问。
“……头上破了个口子,”张丰心里暗骂,你他妈长了双眼睛不会自己看?“麻烦老师给张创可贴之类的……”
“左边第一个抽屉里,自己拿。”校医翻着手中的报纸,懒得再给一个眼神。
霍年抬头,看了那校医一眼。
不等张丰过去,他自己就先走了过去,拉开抽屉看了看,顺便还取了酒精和棉签。
“哎,”校医皱起眉,“干嘛呢?谁让你乱动抽屉里的东西了?”
霍年没说话,拿着东西走到桌子前,自顾自地用棉签沾了酒精,又示意张丰过来坐下。
他手脚没轻没重,应该是自己没做过这些事情,看着挺大个块头,捏着棉签的模样反而有点滑稽,手指微微有点发抖,拿着棉签在张丰额头上比划半天也没选好一个落脚点。
校医见霍年动作殷勤,自然是误会了,又看了张丰一眼,嘴里道:“年轻人要洁身自好,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尽干些给爹妈丢人的事,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
张丰坐着没动,霍年神情紧绷,仿佛是要拆一个炸弹,好不容易下了手,张丰嘴里轻轻嘶了一声。
霍年惊得猛地弹开了。
张丰无语道:“没事儿,酒精多少会有点痛。”
说着他又对校医道:“不好意思啊老师,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有娘生没娘教。”
校医愣了愣。
霍年神情冰冷,声音从口罩里闷闷地传出来:“别跟他废话。”
校医一时有点尴尬,见霍年已经给张丰贴上了创可贴,在二人走之前他似乎想扳回一局似地说教道:“就算没有人教,那也不是你堕落的借口,这次就算了,下次再一脸伤地过来,我就要告诉你们班主任你打架的事了。”
说着他还深信不疑地道:“那是打架造成的吧,我不会认错。”
张丰笑了一声,径直出门了。
当天放学前,张丰找人收拾了秦泓的消息就传遍了学校,也不知道是谁恰好路过了杂物室,看到了里头一片狼藉的模样,于是手贱地将秦泓一票人横七竖八鼻青脸肿倒在里头的样子给拍了下来传到了校内网上,本来一群人还在讨论秦老大这是招惹了谁,结果帖子后面立刻有人回复中午有看到秦泓带人架走了张丰。
凭张丰那风吹就倒的样子,把几个牛高马大的高年级生揍成这样是绝无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帮了张丰。
于是帖子下面的画风一转,立刻清奇了起来。
“看来这张丰还真是有点本事啊,不知道又勾搭了谁?”
“难不成是曹危?学校里有资格跟秦老大杠上的,一只手也数得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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