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夏跟楚煜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回何家坐坐”的事儿,而是在沈浩初和赵孜楠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立时返回了蓉城,但他们并没有黏在一起,而是各自休息了大半天后又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交大校庆至今已有一月有余,公司事务虽有顾墨言着手处理,但还是堆积了不少事情,楚煜这几日正忙得不可开交呢。而何以夏这边也并不轻松,西南建筑集团和海华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经济纠纷案件并未结束,上次跟李海华谈过之后,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被搁置了,这几日她正处理着这事儿,垫资金额清算起来还挺顺利,而损失和赔偿,就要慢得多了。
这起经济纠纷案件,楚煜从始至终都未提过什么要求,但何以夏自然是要替他多争取些利益的。老实说,她并不想跟李海华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他看起来……好像对她还挺感兴趣的。上次谈判时,因为向微的那三杯酒,她身体突发不适,临走时说了些客套话,没想到他竟然当了真,听前台接待的人员说,她不在蓉城的这段时间,李海华来西南建筑集团想过她几次。
想到李海华,何以夏就心烦意乱,手里清算的活儿也就没什么心思做下去了,索性搁置在旁边,用公司内网浏览西南建筑集团这些来的业绩,这一逛网页就忘了时间,甚至连楚煜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都恍若未觉。
滚动条滚动到底端的时候,楚煜伸出只手蒙住何以夏的眼睛,视线毫无预兆的陷入一片黑暗,她明显被吓得不轻,但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又放下所有戒备。
“在做什么呢?”楚煜这个问题,摆明了的明知故问。
何以夏的脸蓦地红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但心头却如小鹿乱撞般,思忖几秒,答:“唔,看了点东西。”
她一边说话,一边握住他的手,挪开,骨节分明的手指闯入眼帘,指间还有些厚重的茧,足见他这些年画了多少图纸,但这并不影响美观,他的手真好看,她想。
“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好么?”她天性就敏感脆弱,楚煜最怕她一个人瞎琢磨了。
何以夏仰头看他,他脸上的表情竟是少有的严肃,几秒后,“噗”的笑出了声,有些娇羞的问:“你就这么紧张我么?”
楚煜轻轻“嗯”了一声,赶紧趁此机会表明何以夏在她心中的地位,“你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她柔软的身体离开黑色皮椅,两只手的食指抚上他轻轻拧在一起的眉眼,“我不会再走了,不管发生什么事。”
何以夏的承诺让楚煜的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在一起的那七年,她从未给过他半句承诺,如今她终于肯了,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往下落了一截,连眉眼里都含了笑,跟星星一样亮。
“送给你。”楚煜像变魔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大束玫瑰花,红色的玫瑰十分娇艳,像是刚从花圃里采摘的,还挂着些清晨的露珠,红中透着丝白,像极了她此时的小脸蛋,滚烫滚烫的。
这些日子以来,楚煜忙归忙,但凡有空,总会精心挑选些礼物送于她,有时候是一束花,有时候是一本书,有时候是一封信笺,有时候是一条项链,或普通或贵重,但何以夏总能感动得一塌糊涂,竟有种回到了刚谈恋爱时的错觉,粉色泡泡,无休无止。
女人啊,不管什么年龄,不管什么身份,更不管什么地位,那颗苏到炸裂的少女心始终如一,始于憧憬,陷于幻想,忠于浪漫。
何以夏含笑接过那束花,没说什么,过了几秒,轻轻踮起脚尖,在楚煜脸颊上印下个吻。正准备抽身离开时,楚煜搂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他的手臂紧实有力,稳稳的将她的身体与自己贴在一起,这种时候,他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她没料到楚煜会有如此动作,背脊陡然崩紧,紧接着,身体也开始僵硬了,脸上的温度更是灼热难耐。
但楚煜却丝毫不肯给她缓冲的机会,一双乌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过了几秒,他紧抿着的薄唇微微一张,低头含住她诱人的唇瓣,何以夏想要说的话,全被他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在他听来,就像是娇媚入骨的嗯哼嘤咛。
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灌进鼻腔里,连意识都有些懵了,何以夏只能任由他吻着,但这个吻,似乎太过纯粹,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伸出舌头去攻城略地,也没有拙劣的试探,他只简简单单的稳住她的唇瓣,反复的舔砥和摩挲。
尽管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吻,但全身血液都好似沸腾一般,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了,何以夏有些无奈,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招惹他了。
何以夏腾出只手抵在楚煜结实的胸膛跟前,头微微往后仰,终于从他滚烫的唇间抽了出来,厚重的呼吸稳了些,低声呢喃,“别闹,这是在公司。”
楚煜瞧见她满是娇羞的小脸,满足的笑意从鼻腔里涌出来,“你这个办公室不会有人来的,况且,他们都知道。”
他当初选中这间办公室当何以夏的法律顾问室,完全是因为它所处的位置,不仅和董事长办公室处在同一个位置,而且还十分隐蔽,位于走廊的尽头,如果不是工作上有什么联系,根本不会有人走到这里来,这样一来,楚煜想要和她单独相处,还真是方便了不少呢。
楚煜没去管何以夏脸颊烫人的温度,径直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头微微一低,触碰到她柔软的唇。
他一直亲吻着,不肯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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