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
小净空眼神一闪,小手背在身后:“不、不去了!其实也不是很好玩!”
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玩不好,连蹴鞠都碰不到。
许粥粥和他不在一个班上,不知道他今天几乎没碰到蹴鞠,小心灵有点没自信,许粥粥挥挥手:“好叭,那我先走啦!下次你喜欢玩什么告诉我,我再陪你一起玩!”
“嗯。”小净空含糊地应了一声。
顾娇给小净空擦完汗,牵着他的手回了碧水胡同。
回去后,顾娇亲手给小净空做了个蹴鞠,又将自己晒药的架子拆了,在后院的海棠树边做了个风流眼,比书院的略大一些,用的是适合小净空的高度。
小净空做完作业出来,一眼看到门槛上的蹴鞠。
“哇!”
他的大眼睛一亮,睫毛忽闪忽闪的,小睫毛精也不过如此了。
他弯身,小手抱起蹴鞠哒哒哒地朝后院跑去,他看见了那个明显比国子监要矮上一点的风流眼,兴奋得扑了过去。
他放下蹴鞠,踮起脚尖,抱住了那个大大的风流眼。
……
萧六郎又出公差了,这次是在京城,贡院对六部的部分官员进行抽考,考试时间为三日,萧六郎作为监考官之一将与官员们一道进入贡院。
萧六郎不是头一次来贡院了,只不过,从前他是坐在考棚中,而今却坐在了监考席上。
他倒是不必阅卷,三日后考试结束便能官员们一道离开。
萧六郎不在家,顾娇第二日又去了地下武场。
老何收了宁王侍卫的银子,但他没立刻去给宁王那边送消息,而是先找到顾娇与她说起了这件事。
这种事在武场并不罕见,不少大人物都会私底下收买高手,只不过这些大人物在京城都有头有脸的,一般不会让武场的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
“你若是想见他,我现在给他递消息,你若是不想见,我路上就走慢一点。”等消息送到时,顾娇也已经离开了。
这可不算他失职,他只保证送消息,又没保证把顾娇留在这里。
顾娇哦了一声:“没事,去送消息吧,越快越好。”
顾娇下午打了两场,没排第三场是因为没了合适的对象,地下武场有规矩,不能越三级比斗,也就是说,没品级的顾娇最高只能与二级高手同台比武。
刀山客是顾娇对上的第一个高手,本以为是开胃菜,谁料竟是最硬的那道菜。
不怪刀山客那么受追捧,三级以下可能真没几个比他实力高的。
至少后来顾娇对上的四个都不如他。
顾娇打赢刀山客后,在地下武场小小地出了点风头,今日总算多了几个押她赢,只可惜到手的银子还是只有十两而已。
无妨。
分账不够,韭菜来凑。
这不,韭菜来了。
顾娇下了擂台。
宁王亲自朝擂台走来,他换了身衣裳,脸上的玉质面具却依旧与昨日一样。
他的面具是能露出嘴和下巴的,他笑了笑,说道:“雄少侠,我们又见面了。方才的两场我看了,你比昨天打得更好了。有空进去坐坐吗?”
顾娇拿出小本本上早已写好的价目表,往他面前一递——五十两,一炷香。
护卫眉心一跳:“昨天不是十两!”
顾娇写道:“涨价了。”
护卫:“……”
宁王:“……”
一炷香约莫是前世的两刻钟,不多不少,是顾娇可以接受的程度。
宁王身后的护卫嘴角狠狠一抽:“你这是坐地起价!”
顾娇:恭喜你,答对了。
宁王也觉得这个价位虚高了,要知道,五十两在外头买个高手都够了。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宁王今日倒是没再敢犹豫,何况以他的财力,五十两不值一提。
“好。”他答应。
顾娇收了银子才与他进屋。
宁王刚坐下,就见顾娇在桌上点了一炷香。
宁王:“……”
“雄少侠,实不相瞒,我找你,除了结交你这个朋友外,还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做交易是宁王昨晚回去后思索出的策略,这个叫雄霸天的少年既然如此贪财,那便用金钱令他折腰好了。
不必非得让他到自己身边来做护卫。
顾娇唰唰唰地写道:“交易另外算钱,时长费不变。”
宁王嘴角抽了抽,笑道:“这是自然,我不会亏待雄少侠的。”
另一间挂着葫芦的屋子里,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与一个仙姿佚貌的女子缓缓坐了下来。
他们刚到,今日有事,来得晚了些。
“今天有刀山客吗?”戴着面纱的女子问。
下人道:“回夫人的话,刀山客昨日比武受了伤,今天还下不了床。”
“哦?他受伤了?”女子惊讶,“谁把他打伤了?”
在女子的印象中,刀山客在目前的级别中应当是没有对手的。
下人道:“一个新来的小少年,看着弱不禁风,招式却很厉害,他一招便将刀山客打倒了,之后又连胜了三场。”
连胜三场没什么,但能一拳打败刀山客就太出乎女子意料了。
“殿下。”女子看向男子。
男子问道:“那少年身在何处?”
下人想了想,道:“刚比完,好像被人叫走了。”
男子道:“你去看看他走了没,没走的话带他过来见孤。”
女子担忧地看向他:“殿下……”
男子握住她的手,宠溺一笑:“琳琅你放心,孤会让人带你去燕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