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赶忙将面具从宽袖里拿出来戴上。
刚一戴上,便瞧见了从另一侧走廊上过来的明郡王。
明郡王也是过来听戏的。
这是萧珩的第一反应。
很快,他又觉得不大对劲。
韩家刚出了事,他就来听戏,他不像这么没脑子的事。
所以……他是有的目的。
打听消息还是其他?
明郡王去后台,如此一来,萧珩便去不了了。
虽说他今日是男装,可明郡王若在,他也不方便与顾承风说话。
至于说去监视明郡王,也没必要。
顾承风在后台,他会监视到。
萧珩决定还是去顾承风的厢房等他。
他上楼后,在厢房里坐了一会儿,屋子里闷热得很,他不能开临街的窗子,以免有人从对面的商铺中看进来。
他只得去开后窗。
顾承风这儿的后窗正对着后院的小花圃。
萧珩刚一推开,便瞧见了那道熟悉的小身影。
萧珩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走下楼去。
徐凤仙埋了不止一罐,顾娇继续开挖。
反正都是不义之财,顾娇挖得毫无心理压力。
她换了挖掘工具小铲子,挖得越发顺手了,没注意到萧珩过来了。
这从另一方面其实反应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心里对萧珩是极度信任的,若此时靠近的是任何一道能让顾娇感受到危险的气息,顾娇的身体会遵循杀手的本能,做出比脑子更迅猛的击杀反应。
萧珩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她了。
上一回见她还是在对战少林武僧的击鞠赛那天,少林武僧伤了不少顾娇的同伴,顾娇查出幕后主使为韩世子。
于是二人里应外合将韩世子套了麻袋。
之后,他送顾娇去了南内城门。
自那一别,便是现在。
这段日子发生了许多事。
她先去了关山,追杀太子府的锦衣卫,整整七日才归,其间生死未卜。
回盛都后她又去了皇宫,诱杀南宫厉。
再之后是顾琰的手术。
一桩桩,一件件,顾承风在字条上说得云淡风轻,但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安心?
眼下见她没心没肺地挖金子,他好气又好笑。
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吗?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些人吗?又知道自己把盛都的格局搅乱成什么样了吗?
南宫与韩家快乱成一锅粥了,她居然还有空在这儿挖金子。
顾娇挖得认真极了。
直到一道高大的暗影笼罩过来。
顾娇眉头一皱:“你挡我光了。”
“呵,是吗?”
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自顾娇头顶响起。
顾娇手一抖,手里的铲铲掉在了地上。
萧珩危险地看着她,他今日非得找她好生算算账,让她长点记性,不然她日后还这么无法无天的,太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了!
顾娇蹲在地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鞋,不回头,不抬头,不乱动。
我不动,你就看不见我。
萧珩:“……”
“起来。”萧珩说。
我不。
我要在这里长蘑菇。
顾娇不起来。
萧珩直接弯下腰身,把人抱了起来,顾娇仍维持着长蘑菇的姿势,萧珩怀中宛若抱了一个超大号的蘑菇。
他把她的一双修长美腿放下,让她站在地上,随后他把人壁咚到了大树上。
相公会壁咚了耶,顾娇睁大了眼。
她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带着轻微的幽香与他微热的呼吸,十分令人着迷。
男人在耍帅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
萧珩一手撑在顾娇柔软的腰侧,另一手捏起她精致的下巴,危险地说道:“刺杀太子府的锦衣卫,嗯?诱杀南宫厉,嗯?”
这两声嗯,听得顾娇耳朵都酥了。
萧珩朝她靠近了一分,嘴唇几乎贴上她的唇:“怎么不说话?”
顾娇咽了咽口水,眨眨眼,伸出纤细的食指,戳戳他胸口,指向一旁。
萧珩扭头一看,就见小花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抱着半边西瓜的女子。
女子站在一株牡丹花旁,将国色天香的牡丹衬得黯然失色。
她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俩。
仿佛在说——
咋还不亲?我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