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腰肢,带着她穿梭于各大营帐之间。
常威由于受伤,也不得动用轻功,李申与赵登峰轮流带着他。
在路过一个燃着昏黄油灯的营帐时,顾娇忽然拍了拍沐轻尘的胳膊,示意他停下。
沐轻尘轻轻地落在草地之上。
何事?
他用眼神询问。
顾娇指了指约莫三丈之外的某营帐,我看见有人进去了。
其余人也在他们身边停下脚步。
他们将身形隐在暗处,望着顾娇所示的营帐,顾娇想了想,对几人比了个手势,示意其余人先离开,她与沐轻尘以及李申、常威留下。
众人虽不愿离开,但这是军令。
赵登峰与闻人冲等人悄无声息地没入夜色,顾娇四人则朝那座营帐靠了过去。
几人躲在营帐后方,顾娇三人将耳朵贴在营帐的墙壁上。
李申负责警惕四周动静。
营帐里有男人的谈话声传来。
他们说的是燕国话,但显然有一方的燕国话并不是太标准。
不太标准的那一方说:“……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吗?你们大燕国的国君正在抓捕你们,没有我们梁国的庇佑,你们很快便会成为大燕国君的阶下囚。”
众人听明白了。
一方是梁国将领,一方是大燕叛军,不是韩家就是南宫家,显而易见,后者可能性更大。
“我要见你们褚将军。”
这声音其余人不认得,常威却是一下子听了出来,南宫家的四子——南宫珏。
南宫泽与南宫珏都常年戍守边关,因此常威对二人十分熟悉。
梁国将领道:“褚将军舟车劳顿,已经歇下了。”
顾娇小翻译:你咖位不够,和我谈都是对你的恩赐了。
南宫珏的气息里染了一份怒意,却很快被压了下去:“你们真以为黑风营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就凭你们的兵力,若无我们南宫家襄助,你们一定会败在那个萧六郎的手里!”
顾娇握紧小拳头,奥力给!我就是这么牛!
所以真的是南宫家的人。
顾娇同情地看了常威一眼。
难怪脸色变得这么难看,看吧看吧,这就是你效忠的大燕主公,勾结梁国的逆贼。
梁国将领不可一世地说道:“你别在我这儿危言耸听,你们自己没本事输了,就以为我们梁国大军和你们南宫家的残兵游勇一样,都是废物吗!那个叫常威的将军,若是来到我们梁国,连千夫长都不给他做!”
顾娇赞赏地点头,精彩,继续说,今晚你是友军。
梁国将领淡淡说道:“我们梁国根本不必与你们南宫家合作。”
南宫珏冷哼道:“你们不就是欺负我们失去了兵力吗?可据我所知,我们南宫家的常威将军并没有死,他只是被俘了,眼下正在曲阳城中医治。曲阳城中有近六万的兵力,只要常威带着他们与你们里应外合,你们梁国攻城的计划势必会事半功倍!”
顾娇再次同情地看向常威。
常威明面上波澜不惊,可他胸口渗出来的血迹出卖了他的情绪。
梁国将领似乎对这个提议颇有兴趣,但却按耐住自己的筹码,极尽谈判话术:“常威该死,却没死,你怎么确定他没有投靠黑风营?”
南宫珏笃定地说道:“常威不会背叛南宫家的!”
梁国将领笑了笑:“哦?”
南宫珏难掩嘲讽地说道:“他出身寒门,当年是我父亲碰到他时,他正在街边行乞,是我父亲将他捡回来,收留他,让他参了军。他这人刚愎自用,迂腐不知变通,但好在他对南宫家忠心耿耿,可以说是我们南宫家养的最忠诚的一条狗。南宫家指哪儿,他就会咬哪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顾娇差点儿冲上去给南宫珏献花了。
说得好!
今晚的友军属于你!
若在以往,南宫珏不会在外人面前讲出如此目中无人的话,可谁让眼下他被梁国将领的傲慢态度气到炸,急需通过轻视别人来找回尊严,显得自己高人一等。
只可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营帐外,常威的脸色彻底铁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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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唧呱唧~
大家都是友军,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