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不是公子会言而无信。我想,公子还未找到生身父亲,为何不去找他?”
原来她是来赶自己走的,宴长宁听后皱眉说:“我也想早些找到家人,但现在走不了。我惹怒了那位东方先生,必须留下做苦力,直到他满意为止。”
东方轶的真实身份只有赫连氏父子和虞燕来知道,搬出东方轶来拒绝她是最好的法子。不过她想不明白,为何虞燕来放弃元胤突然接受了赫连夜。
在虞燕来看来宴长宁的说辞纯属推脱,元胤是什么人,怎会留一个异国来的人做苦力?分明就是他想威胁她,想从她这里捞些好处,故意撒谎。难怪商人从古至今一直被人瞧不起,从小祖父就说商人唯利是图,为一点小利机关算尽。此时在她看来,吴铭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小人,拿着过去的把柄要挟自己。“公子,如果不想离开,想拿我的短处威胁我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你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用钱来交易,商人最喜欢这个东西。
宴长宁看着眼前这位快绷不住脸的世家小姐,心平气和的对她说:“如果我真狮子大开口的话,就算用整个虞家来赔,也未必堵得住我的嘴……”
她话未说完,虞燕来便大发雷霆,瞪大一双杏眼,指着宴长宁说:“吴铭,别得寸进尺!我今天好言好语的找你商量,是为了给你一条活路。要是被我祖父和父亲知道的话,没你好果子吃!”
虞燕来的话,宴长宁还是信了几分,毕竟虞家是秦国的名门望族,一直是书香世家,断不能出现家族中女子不贞之事,一定会想方设法遮掩。如今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虞燕来险些被山贼侮辱的人,又看了她的身体,对虞家这样看中礼仪的世家,要么杀了虞燕来保全名声。但虞燕来是虞家嫡系唯一的嫡女,断不会毁了这个宝贝女儿,唯有杀了自己永绝后患才是上上之选。虞家在秦国的势力盘根错节,除掉她很容易。
“虞小姐何必动怒?我话还没说完,你先让我把话说完再做决断也不迟。”宴长宁平静的对虞燕来说,好似看笑话一般,想起她之前的种种表现,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我可没和虞家斗法的胆子,也知道虞家惹不起,所以根本没想过拿小姐的把柄索要钱财。如果小姐可以说服东方先生,我立刻走人,我说到做到。”
虞燕来气鼓鼓的看着云淡风轻的宴长宁,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他真是贪财之人,那倒好办很多,偏他不是。她当然知道那人是元胤,刚来时自己已就与他闹翻,这会儿怎会去找他?“少拿他当借口,你武功高强,赫连府还能困住你不成?你就是想利用我的过去威胁我,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宴长宁笑了笑,说:“虞小姐,我真打不过东方先生,最初惹到他时我已经逃了十里路还是被他抓回来了,现在他手下人那么多,我又怎么跑得了?如果我要拿你的过去威胁你,早在进府的时候就说了。我吴铭言而有信,答应过你和赫连老城主的事,一定会守口如瓶。”
虞燕来咬碎一口银牙,真是流年不利,惹上这么个麻烦。一双美目瞪着宴长宁,快要喷出火来。
“虞小姐,你别忘了,当初我要是袖手旁边,你已不是完璧之身,早已成为那帮山贼的压寨夫人。你说,你要是被毁了名节,虞家还会保你这块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吗?你说我挟恩要挟也好,居心叵测也罢,我只是想提醒你,是我救你了,而不是我欠了你。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劝东方先生放了我,我立刻走人,绝不出现在你面前,成为你口中阻碍你幸福的人。”宴长宁说道。人不可貌相,识人更不能听信传言,这位奇女子也不过如此。先不管那么多了,让元胤和赫连夜为这个女人发愁去,救了人,总得有些用处才是。
虞燕来气得浑身发抖,也不管是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除掉吴铭有何错?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她智谋双全与众不同,她是这一世的天之骄女,她会成为这个世界最荣耀最令人艳羡的女子,她不会让吴铭成为她背后的芒刺,更不能让前段时间的经历成为她一生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