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里,一向比较跳脱的齐津豫有些坐不住,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又向另两人问道:
“你们说王爷会同我们去吗?”
比较老成稳的朱祁玉看着走来走去的齐津豫,头都快被他转晕了。
听他这么问,便与他说:
“你别走来走去的了,看着头晕,想知道王爷是否会去,等一下,王爷来了,你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齐津豫见朱祁玉这么说,有些跳脚:
“哼!你别装了,我还不知,你们俩不也一样心里没底吗。”
刚说完,就听见一道深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什么没底?有什么想问我的?”
“王爷”
三人听见了声音,连忙起身。
夜无痕进了客厅,坐在上首,指了指座位让三人坐下。接过陈福递来的茶杯,看向朱祁玉三人:
“今日你们三个怎么有空来我府上,我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说要问我什么事,可是有事找我?”
听到夜无痕的问话,最是坐不住的齐津豫先站了起来:
“王爷,我们……”
夜无痕指一下坐位,让齐津豫坐下说。齐津豫只好坐了回去,接着到:
“王爷,我们三个是来邀请王爷去望江楼喝酒赏灯的。”
朱祁玉见齐津豫这家伙说的不清不楚的,只好接过他的话:
“好了好了,你说的什么乱七人糟的,王爷怎会听的明白。”
“王爷,我们三个在望江楼订了一个雅间,特地前来邀王爷与我们一同去望江喝酒楼赏灯。”
齐津豫抓了抓头,看看夜无痕又看看朱祁玉跟王宣,两手一摆: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人。”
夜无痕三人看着齐津豫这无赖样,都笑了起来。
夜无痕听只有他们三人去,平时不是与沈凝华一道吗?这会怎么不见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不见扶疆,他人呢?不跟你们一块了?”
听见夜无痕的问话,齐津豫没好气的说到:
“还说呢,我去沈府找他,人早带着娇妻小妹上街去了。哪里还想得到我们兄弟几个,沈扶疆最是没义气的。”
夜无痕听见沈凝华带沈凝烟已经出去了的时候,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一下,后又恢复如常,除了陈福,没人发觉这点异样。
陈福虽然发觉了主子的异样,却不知是什么原因,还道是因为沈凝华没在呢。
王宣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后又放下手里的茶杯,望向夜无痕,接着齐津豫的话道:
“王爷,可愿与我们三人去望江楼坐坐。”
齐津豫听王宣这么说,夜无痕还没说什么呢,就坐不住,直接开口道:
“王爷肯定去了,是吧王爷。虽然王爷您日理万机,可整日呆府里,人不得发霉呀。”
朱祁玉见齐津豫口无遮拦,怕得罪夜无痕,忙截住齐津豫的话:
“你口中说的那类人,怕是你自己吧。”
齐津豫也发觉自己说过了,忙对夜无痕道:
“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我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还望王爷见谅,别跟我计较。”
夜无痕是早就知道这几人的性格,自然是不会怪齐津豫口无遮拦,见他这样着急的想解释,话都说不清了,笑着开口道:
“无妨,我知道你们三个的意思了。你们已经订好地点了吗?”
朱祁玉三人见夜无痕这么问,就知道有门,朱祁玉忙答道:
“是的,已经订好了雅间,只等王爷赏脸了。”
齐津豫与王宣也连忙开口:
“王爷去否?”
夜无痕见这三人如此诚心相邀,若是不去,定会在心里有些想法,以后对自己他们怕是要有些隔阂了。想了想便开口对三人说道: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去,你们几个岂不是认为我是端架子,不赏脸了。就津豫说的,若不出去走走,人都快发霉了。”
三人听夜无痕这么说,知道他这是答应去了。齐津豫其实老早就坐不住了,只是一直忍着,此时了听夜无痕答应去,那更是等不及了,直接站起来:
齐津豫:“既然王爷答应了,那还等什么,走吧,再不去人都散完了。”
几人也知时候不早了,王宣与朱祁玉一同从坐椅上起身,朱祁玉对夜无痕说道:
“津豫说的也是,王爷,咱们走吧。”
“好!走吧。”
夜无痕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率先走了出去朱祁玉三人也一同随后而走。
到了望江楼,望江楼的李掌柜一见朱祁玉几个就认了出来,忙上前招呼到:
“朱公子你们来了,雅间已经备好,天字一号,小的这便让人带几位上去。”
朱祁玉经常来望江楼,与这李掌柜的早就相熟了,见他这么说,觉得很满意,笑着对这掌柜的说道:
“李掌柜办事,公子我很放心。”
李掌柜笑着与朱祁玉道了声客气,随后便招来一跑堂小厮吩咐道:
“带这几位位贵客去天字一号雅间。”
跑堂小厮见掌柜的这么客气,知道是不能得罪的贵客,忙恭敬的对几人道:
“几位贵客请随小的来。”
带着夜无痕几人去了楼上的雅间。
望江楼的天字一号雅间与地字一号雅间刚好是相对而望的位置,两边隔着十来米宽的庭院。
如果从窗户边看去,可以看见对面雅间里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刚进雅间里,夜无痕就觉得有些沉闷,不自觉的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想透透气,耳目灵敏的他却听见一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妹妹快来看,这夜京城可好看的紧。”
是沈凝华。夜无痕顺着声音看去,目光却再也没有移开过那道窗户。
沈凝华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影。
灯火迷离,精致的小脸带着淡淡的微笑,琉璃的烟火把小人儿衬托的神密幽远,让人情不自禁的着迷。
冥冥之中有些劫数是天注定的,芸芸众生无人能逃得脱,君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