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这间房子先给你,你不同意之前,我不会来的。”
苏枞起身离去,陈璐站在他后面,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只不断回味着刚才的话。
过了大约半个月,陆放给苏枞打电话,说让他去一趟陈璐的那个小区。
苏枞过去时,看见陈璐浑身上下湿哒哒的,一身的酒渍,坐在沙发上哭得伤心,不由问:“这是怎么了?”
“给人欺负了。”陆放睨了她一眼:“有钱了,又回去找她那个前男友,结果他现在那女人叫了几个人……幸亏还算机灵,知道先把我摆出来,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苏枞在她面前坐下,递给她几张纸,说:“别哭了,不是没有事吗?”
陈璐突然就扑在苏枞身上,苏枞神色一变,躲了一下,但没有躲过,陈璐抱着他,抽噎着说:“苏先生,我跟你,我跟你。我恨他们,我要报复他们。”
苏枞扶起她,也是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让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既然你愿意了,那么这两个人,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陈璐打那一天开始,就跟了苏枞。
叶臻虽然陷在一片纠结中,但年底的研究生笔试依然发挥得很不错。
杨伯离开后,其实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矿上现在步入正轨,陆照影也说没有多大问题。叶臻觉得自己能抽出身去考古,只要不定期回来看看就行。加上昀城有陆照影帮忙,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他自然会通知到她。
陆照影也赞成叶臻出去考古。他觉得叶臻实在是疲惫,也许离开这纷纷扰扰之地,去到一个比较广阔的环境,换一换心情,会好一些。
近过年时,叶臻先提了礼物去了教授家,教授已经从项目上回来了,看见叶臻非常高兴,又听说她研究生发挥得不错,乐呵呵的把项目上的资料拿给她看,教她东西。两个人说了几天都兴趣盎然。师母见状,又听说叶臻家里人都没了,老公又在外地。于是便再三挽留,让叶臻干脆留在自己家过年,好热闹一下。
教授的孩子在国外,工作很忙,也不回来过年,教授听见师母提议,也极力主张叶臻留下来。叶臻盛情难却,想着自己的确也没什么去处,不由得答应了。
可叶臻在教授家里,虽然过年时是热闹了,但是她心里却总是有两分惆怅依旧散不去。
她挂念的不是矿山,反倒是阅城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不是好些了,她其实想去再看看他,但是,她现在去看苏枞,两个人要么是相对无言,要么是发展完全出乎意料的不欢而散,闹心得不如不见。
她想着,还是干脆先远着点吧,她是怕自己真把苏枞克出个三长两短来。
可除夕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
叶臻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给兰嫂,兰嫂说,苏枞今年还是放了她假,让她回去抱孙子。
叶臻想着苏枞可能是回苏家宅子里过年去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苏枞是在陈璐那过的年,陈璐也细心张罗着。
她觉得苏枞对自己算是非常好的,比如她报复别人,闹出了不小动静,苏枞替她一一收拾妥当,比如现在,是再没人敢瞧不起她了。
别人过去说她心比天高,她如今,那可是身心一样的高。
苏枞对她宠溺,包容,她要什么,他没有不给的,可他也从来不碰她。
陈璐大着胆问过苏枞为什么,苏枞只是说:“你不是不喜欢做三吗?那就再等一等吧。”
苏枞也对她说,如果她不愿意了,自然可以离开,但陈璐没有不愿意。
除夕那日,陈璐在苏枞的房间里看见了一个封好的红包,十分开心地拿出来,笑嘻嘻对苏枞说:“这个红包是给我的吗?真好,我很久都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呢!”
苏枞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红包,淡淡说:“放下。”
陈璐被苏枞的语气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嘛?”
苏枞缓了缓语气:“你不是跟我说喜欢上次看到的那对耳坠吗?我已经放在你房间了。”
陈璐马上高兴起来:“是吗?你还记得呀,我去戴上给你看看。”
陈璐兴冲冲地跑到自己房间去了,苏枞拿起桌上的红包,眼中有些许怅然。
明知道不会再送出去,明知道不见去年人,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