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烂泥,好不容易吐出嘴里的泥浆,被泥糊得看不出长相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在冒火地盯着帕洛斯:“帕洛斯,你这个……咳咳……可耻的叛徒!”
埃文德尔拉下了脸说:“要不是看在这个‘可耻的叛徒’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难道忘恩负义也是圣殿骑士团的优良传统之一?”
“你……你住口!”那个圣殿骑士长显然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对法师的嘲讽毫无反击之力,埃文德尔摇了摇头:“竟然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战术来对付我,这可不像是拉法齐那个奸诈小人的风格,你们和他不是一伙的?”
为首的那个圣殿骑士长咬牙切齿地说:“每一个圣殿骑士都有追猎野法师的义务!你管我们是不是一伙的!”
“难怪了,他知道我有多么不好对付,自己不来,却把你们推过来送死,他跟你们有仇吧?”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你们应该感到幸运,拉法齐想要你们死,而我偏不想让他如愿。”埃文德尔站起来说,“你们就慢慢在这里挣扎吧,我们得先走一步了,再见。”
他礼貌地道了个别,转身继续他的旅途。
帕洛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埃文德尔说:“对不起。”
“怎么了?”埃文德尔微笑地看着他问。
帕洛斯愧疚地说:“我曾说过,即使遇上昔日的同僚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我食言了,我……认识他们。”
“哦,这没什么。”埃文德尔说,“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将所有遇到的圣殿骑士全都赶尽杀绝--除了那批法师追猎者。”
菲尔斯说:“我是无所谓放过他们啦,不过这会不会令他们更加有恃无恐?觉得随便追杀你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会让这种状况持续太久的。”埃文德尔看上去胸有成竹地说,“敢来惹我,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菲尔斯兴趣盎然地问:“能告诉我们你的计划吗?”
埃文德尔想了一下,微微一笑:“不能。”
***
法师依旧讳莫如深,只告诉同伴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卡斯加城,这是一座贸易城市,南来北往的商旅都要经过这里,大街上什么样的人种都有,不管是兽人、矮人还是野蛮人,这座城市来者不拒,甚至守城的卫兵也只是象征性地站着,根本懒得盘查每一个路过的人。
圣殿骑士团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在别人的地头代替卫兵执法,他们只在路口看到了教会张贴出来的通缉令,而且显然是消息比较落后的,上面关于法师的描述还停留在他染发和变装之前。
埃文德尔看着那张通缉令上的画像,不满地“啧”了一声:“居然把我画得这么丑,这谁都不可能认得出来吧。”
菲尔斯也吐槽道:“这是应该吐槽的地方吗?认不出来不是更好?虽然画得真的很丑。”
帕洛斯赶紧左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正想提醒法师最好低调一点,埃文德尔却搭着他的肩膀说:“走,先给你买身像样点的装备。”
在这种比较大的城镇里面就有精良的武器装备卖了,菲尔斯给自己买了一把精巧的□□,这花光了他所有的钱,不过法师慷慨地让他预支了下个月的薪水。
阿尔凯在旁一支一支地挑拣着箭矢,他的箭又消耗掉了一些,最好趁着能补充的时候尽量多买点。
埃文德尔选了几身盔甲让帕洛斯试穿,其实以他的眼光来看还是对这里的东西有些嫌弃,最后给帕洛斯选了一套胸甲、胫甲和臂甲,一面硬钢筝型盾和一把跟圣殿骑士的制式武器比较像的长剑。
作为一个老练的战士,帕洛斯对武器盔甲也有着相当的了解,他提议道:“我感觉这套盔甲上面的装饰太多了,防御力反而不如那套黑色的好。”
“你说的没错,亲爱的,不过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拿身体去挡刀呢,只要好看就行了。”埃文德尔微笑着说。
帕洛斯又羞又窘,有些不安地左右看了看店里的老板和伙计,不敢相信埃文德尔居然在外人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暧昧的话,而且老板也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啊,穿上这件铠甲,更能衬托出这个小伙子身材高大、器宇轩昂,有这样的追随者走在身边,别人都要高看您几眼呢。”
“很好,就买这身了。”埃文德尔决定了。
帕洛斯掏出自己的钱袋准备付账,当得知这套镶金镀银的装备要花多少钱时,即使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的帕洛斯都吓了一跳:“这么贵?”
埃文德尔已经从包里拿出了十几个金币给老板:“有我在你永远都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为你花多少钱我都是愿意的。”
老板羡慕地对帕洛斯说:“有这样英俊又慷慨的情人,你可真是走运啊,年轻人。”
回旅店的路上,感觉三观又被刷新了一遍的帕洛斯整个人都跟梦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