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请假在家里吃好喝好, 全家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疼。过两天周期送他去上学, 望望脸拉得老长, 不乐意极了。
就算望望不乐意,周期也把他提溜到学校了。
出了打架这件事, 周期亲自把周望送到教室门口、老师手上。
今天站在玉米班门口接待家长的老师是望望的班主任。周期觉得现在的幼儿园腻逗了, 班级名称都是些玉米、花生、芝麻, 一溜水儿的农作物,哪像他们小时候,全是一班二班。
周期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真诚地和班主任道歉:“老师,对不住, 望望不是故意惹事的。”
说完, 周期使了个眼色给望望。两人先前说好的,你给大家制造麻烦了,要礼貌地道歉。
望望心神领回, 乖乖地和周老师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打罗金成的, 下次我一定不会冲动的。”
班主任看着周望水灵灵的大眼睛和那分外乖巧的小模样儿于心不忍,但还是说出了事实:“真的不好意思, 周先生,周望已经被我们劝退了。”
劝退?周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望望打架之后第一次来学校, 之前打电话向这个老师请假的时候她的语气还很好, 还温柔地问了问望望的伤势。
“老师,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周期重新挂上笑容,“我不太理解,我家望望这不是才来幼儿园么?”
女班主任的眼神飘忽不定:“这是学校做的决定,我们老师也没办法。”
“学校?可我们之前没有被劝退过,校方也从来没有通知我。”周期压着怒意,好言好语地询问。
班主任也讲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模凌两可地说:“这个我不清楚,周先生还是去问学校领导吧!”
周期心里略微暴躁,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学校搞什么鬼?
望望默默地揪住爸爸的衬衫衣角,软软的小身体贴着爸爸,刚刚还红润的脸上褪去了血色,嘴唇紧紧地抿着,看来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心里还很紧张忐忑。
周期安抚性地拍了拍望望的后背,直言道:“那麻烦老师你带我们去找下校方的工作人员。”
班主任显然知道他们会找学校,痛快地说:“前面那栋楼的四楼最尽头是我们园长的办公室,去那里吧。”她看了眼乖巧的望望,善意地提醒周期,“说实话吧,周望这次打伤的罗金成家长不依不饶,恰好他爸和高层有关系。哎,你们……”
她欲言又止:“你们赶紧去吧,态度好点。”
周期谢过年轻的女老师,拉过望望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望望轻轻地拽了拽周期的手,周期停下来,转身问:“怎么了?”
望望难得胆怯,嗫嚅地说:“爸爸,是不是学校不要我了?”
周期蹲下身平视他:“望望不要瞎猜,我们先去看看学校为什么劝退。”
望望湿漉漉的小眼神看过来:“是不是因为我打了罗金成?”
“爸爸没有怪你打了他,这确实是他的问题,望望只是反应过激了而已。”周期揉揉望望的脸,“别多想,就算学校劝退,怀城又不是只有这个幼儿园。再说我们望望这么乖,谁不喜欢你?”
望望被周期赞美得耳尖微红,重新牵住爸爸的手,脸蛋红扑扑的:“那好吧,就听爸爸的,我们先去看看。”
周期直起身,带着望望绕过小花圃,上了四楼。最尽头的办公室大门敞开着,粗犷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他们两走近了些,闻见了些许的烟味。
望望嫌弃这种呛鼻的问道,眉头揪作一团。
周期向前一大步,跨入味道晕人的办公室,只见一个肥胖的背影靠在沙发椅上抽烟,烟雾缭绕,几层皱子堆着的脖颈之间悬着一条明晃晃的金项链,真真是一副香港电影里古惑仔的打扮。
还有一个细瘦的如竹竿的西装男坐在他侧面,两人都看不见正脸。
周期直觉这狗链男和罗金成他爸有着莫名的相似,他敲了敲敞开的大门,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竹竿男率先反应过来,问道:“你找谁?”
竹竿男不仅瘦,头发也秃成了地中海,面相倒是长得挺和蔼。
“请问园长在么?”周期客客气气地说。
“我就是园长,你是小朋友的家长么?有什么事?”他的语气还算好,就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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