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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虽然年纪小,不过性格看着可比薛忱沉稳靠谱多了,见他这样也不多问,擦了擦头发也坐到自己床上刷着手机上会儿网。
薛忱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激动够了,有些不舍地放下手机,收拾了衣服去洗澡。
然后苏望就看着室友洗完澡出来以后连头发都来不及擦,脑门儿上还顶着毛巾就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最后铺了满满一床的衣服。
薛忱就这么顶着毛巾站在床边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专注得跟他在赛场上看球似的。看了半天他又一抬头——一抬头头上的毛巾就掉了下来糊了他一脸,他也没管、随手把毛巾下扒拉来往脖子上一挂,撑着床就问对面的室友:“旺仔,你说我穿哪件最帅?”
他们平时九成以上的时间穿的都是运动服,运动服里还有一大半得是队服,算下来其实衣服真没多少。再说他们天天不是关着训练就是国内国外地打比赛,买那么多衣服天天换着穿也没人看啊。苏望回想了一下自己只塞了半个衣柜的衣服,又看了看对面床上铺得满满的衣服,忍不住扶额——怪不得邹哥老笑话他臭美呢。
见苏望迟迟不说话,薛忱有些纳闷儿,连声催了他两句,就见苏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哎对了忱哥,刚我还看微博,有好些女球迷说你最近怎么老穿黄衣服,审美有长进啊。”
“是吗?”薛忱摸着下巴端详了床上一会儿,从满床的衣服里重点拎出了几件黄色的,来来回回地比对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挑了其中一件挂到一旁的衣架上,一边还忍不住嘚瑟,“我审美一直都挺好的。”
苏望看着他把剩下没选中的衣服随手又一股脑儿地塞回了衣柜里,扶着额安静地不说话。
第二天是周六,郁辞稍稍提前了几分钟到了商场,老远就看见了一个穿得跳脱的人影使劲地朝自己挥手。虽然是奥运冠军,不过这显然对他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运动衫、牛仔裤、背了一个双肩包,笑起来活脱脱就像是个大学生。
“又穿黄衣服啊?”郁辞回想起最近几次他的比赛出镜,清一色的黄衣服,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有些明知故问。
薛忱愣了一下,挠着头笑。
他一抬手挠头,郁辞才看到他手上还带了个护腕,黑底黄纹,显然是特意和衣服搭配过的颜色。
“护腕很好看。”郁辞打量了他一下,也不说破他的小心思,只是笑着夸他,“你穿其他颜色、尤其是亮色也都很好看的。”
所以也不要总是穿黄色,看久了难免会有点儿审美疲劳的。
她今天把长发束起来梳了个马尾,看起来活泼了很多。可是只要一笑起来,还是一样温柔、又好像能把他所有的小算盘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不过……她夸他护腕了、还夸他穿什么都好看,薛忱顿时就也心满意足地傻笑了起来——不枉他昨晚临睡前又爬起来,从自己的一堆护腕里翻箱倒柜特地找了个颜色相配的来。
每次他一笑起来,郁辞就觉得好像真个世界都亮了起来,这会儿也不打断他,就这么看着他挠头傻笑了一会儿、直到终于回过了神来赶紧问她:“我们先吃个饭吧?”
郁辞当然没有意见。
正是午饭的饭点,又正值周末,商场里许多餐厅门口都排着长长的等号队伍,两人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家还有个别空位的。点菜的时候服务员看着菜单,体贴地提醒了一句“我们家菜的量还是挺多的,点了就不能退的。”薛忱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没事儿你下单吧,点了就能吃。”
一直到服务员收了菜单去下单了,薛忱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郁辞忍笑摇头:“毕竟运动量大,消耗大嘛。”
薛忱忙不迭点头。
郁辞见他又是一脸明朗、眼底没有半分阴霾,知道圣勃莱德杯的失利并没有让他一蹶不振,终于是也彻底放下了心来。
两人迅速地消灭了一桌子菜——当然主要战斗力肯定还是薛忱。郁辞本来胃口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薛忱吃饭就觉得自己胃口都好了起来,吃得也比平时多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他吃饭总觉得菜特别好吃,还是他秀色可餐特别下饭。
还剩最后一个菜,郁辞毕竟还是吃不下了,捧着杯子慢慢地喝着水看着他吃,想了想又问他:“要买礼物,你知道她平时喜欢什么?”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们队有个小女孩儿喜欢你好几年了么?过几天她要生日了,她一小姑娘离家出来打球也挺不容易的,又是来国家队之后第一次过生日,我们几个就想也给她买个礼物。就是不知道给小女孩儿买什么她们才喜欢,你明天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看礼物?”
昨晚约她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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