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组织去处理。
洗好澡后,郁龄穿了一条嫩绿色的连衣裙,腰间系着编织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整个人显得婀娜多姿。当然,手上依然戴着那串渡厄铃,大概以后如果没事的话,她都会佩戴着它,毕竟它有防御、驱厄渡难的作用,戴着没坏处,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帮她呢。
快到午夜时,米天师又用了点手段屏蔽了周围的感知,接着在院子前的空地上开坛做法。
将煮熟的鸡摆上,中间放着一个香炉,点了两支黄香,还有两根绘上符纹的红烛,旁边一个暗红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糯米,一个空的白玉碗。
到了午夜时分,米天师手持桃木剑,开始做法。
郁龄和奚辞站在一旁观看。
周围漆黑一片,璀璨的星子突然没入乌云,整个世界十分安静,连虫鸣也蛰伏,虽然没有像昨晚那般风云骤变,天地失色,可是这样安静的夜里,这充满了玄幻色彩的一幕,依然让郁龄产生不小的压力,要不是想要确认一下妈妈的事情,她根本不会主动参与这种事情。
她怕妈妈和外公一样,死后都不得安宁,所以才会对米天师提出这个要求,想要确认一下。
突然一条手臂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到熟悉的怀抱,驱散了夜间的凉意,也让她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暗暗地告诉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她身边还有他。
这时,米天师已经开始跳大神了——不,在边跑边念咒了,看起来挺像跳大神的。
他跳了儿会,甩出几张符,符纸在半空中燃起,他用桃木剑指向符纸,念道:“乌莫村郁敏敏,还不速速归来?”
风突然吹了下。
这诡异的风让郁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忍不住转头张望,什么都没有看到。
米天师又念了两次,依然是每次都有一股阴风吹过,但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符已经燃完了。
奚辞低头对郁龄道:“大米招魂三次,她都没有来,证明她应该不在阳间。”不过,几次阴风吹过,又有点不同寻常。
郁龄听了松了口气,不在阳间,证明就在阴间。
米天师见招魂不来,眉头微蹙,和奚辞一样,那阴风吹了三次,心知有异。接着拿着旁边那碗新鲜的鸡血倒在糯米上,桃木剑向前,戳起一张符,晃动了下符纸便燃了。
暗红色的托盘上的糯米被鸡血一淋,沾上了黏稠的鸡血,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起来,像有生命的水一样,最后凝成了两个手巴掌大的血糯米q版人,还会挥动四肢,灵活灵现。
这一幕看起来实在很惊悚,郁龄忍不住又往奚辞身边凑了下。
血糯米人生成后,米天师继续念念有词,再次抛出几张符纸,用桃木剑刺穿的瞬间,咬破手指将血抹在风水印鉴上,然后将之抛起来。
风水印鉴在半空中迅速变大,由一个黑色的不起眼的小印变成了一个脸盆大的山水大印,透过燃烧的符纸的光,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山水变得灵动起来,黑色中透着一股邪异的血红色,却又不显恶意。
简直就像在看大片一样,郁龄目不转睛地看着,也想看看被玄门推崇的法宝——风水印鉴是怎么使用的。
山水印鉴在空中放大后,山水灵动,刮起了一道细细的风,那风很柔和,却在半空中撕开了一条比周围的夜色更黑的裂缝,在裂缝生成时,其中一只血糯米人飞了起来,直接投入了那裂缝之中。
米天师又念了道咒语。
裂缝中猛地刮起了一道阴风,吹得众人的衣服都往后贴去,浑身发寒,但是奇异的是,法坛上的红烛和袅袅腾升的香烟却是纹丝不动,十分诡异。
下一刻,一个穿着古怪的衣服的鬼出现在裂缝前,周身阴气缭绕,森然可怖。
这个应该就是阴间的阴差了。
那阴差先是看了一眼头顶强行开路的山水印鉴,眼中露出些许异样,接着看向在场的人,阴冷空灵的声音在众人脑海响起:【尔等何人,开阴阳路为何?速速招来,否则莫怪本使对尔等不客气。】
阴阳素来不相干,阴间不管阳间事,阳间不得插手阴间事,界线分明,如果强行插手,守阴间的阴差也会不客气。
米天师很有礼貌地作了一个揖,说道:“这位阴使,冒然打扰了,如今有信女得知亲人逝后不得安宁,想要确认一下亲人的安危,方才会以此之法冒然打开阴阳路,还望阴使见谅。”说着,米天师又奉上一只血糯米人。
血糯米人飞过去时,阴差伸手接住,便道:“这次就算了,你们要找哪个阴魂?”
“乌莫村郁敏敏。”米天师说道,然后转头朝郁龄看了一眼。
郁龄忙上前来,用准备好的小刀戳破手指,将流出来的血滴在那空着的白玉碗上。
米天师端起白玉碗,倒了些干净的泉水上去,然后将那血水往前沷去。
阴差闭着眼睛一会儿,方才道:“阴间没有乌莫村郁敏敏。”
“不可能!”郁龄脸色煞白地开口,“她在十八年前的五月三日去世。”
阴差的目光移向她,嘲讽地道:“你是在怀疑本使?一个和妖类混在一起的……”
“阴使莫生气。”米天师满脸大汗地截断阴差的话,说道:“阴使,我们并非质疑你的话,而是乌莫村郁敏敏已死十八年,早应该进阴间投胎了,所以……”
“十八年前乌莫村郁敏敏的魂,阴间过黄泉路鬼魂中从未登记,应该还滞留在人间,被什么东西屏蔽了她的信息,阴差虽然负责引魂进阴间,但往往有很多意外导致一些鬼魂没办法及时被阴差带走,以至于成为游魂。”
阴差解释道,接着又看了一眼上方的风水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