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写完这句,又在腿疾上画了一个圈。
这个孙老师腿疾好转,是因为她遇到了好的医生,治好了?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有没有可能,她根本就没有腿疾?
但是,如果她是一个健全的人,她的家里为什么会生了第二个孩子?她又为什么会嫁给同样腿部有缺陷的戴放勋的哥哥?
白纸被时诺画来画去,很快就画的一团乱,她却也没能找不到事情的关键点,有许多内容,完全解释不通。
时诺问电话另一头的杨逸景:“既然有这么多疑点和线索,为什么不能跟赵然说?他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应该会有经验才对。”
“可是,这件事事关常宁,我师父……最近好不容易接受了罗风铃,开始了新生活,如果又被牵扯进去,肯能会很麻烦。常宁这个案子,应该在平华村的张家二小子被抓之后,就彻底的结束。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也说不清,究竟是好还是坏。总之,最近总有一些源源不断的消息,再不停的推翻这个案子结束的事情。”
他顿了顿说:“不仅忽然有骆灵灵说出什么红衣女人的消息,后来又有了常宁参加戴放勋哥哥婚礼的消息,总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逸景的这些话,时诺也有感觉。她总觉得,似乎有更新的线索,在吸引她去继续探查下去。
时诺并不是一个十分有好奇心的人,但是这样像是算计好了似的,一步步的引诱她,她还真生出了一些好奇心。
她想起昨天晚上罗风铃接到的那个电话,忽然觉得,这一切是不是都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个操作的人会是复生吗?
节后第一天上班,很是忙碌,时诺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工作了一天,快下班时,她才想起来,这于老师去历史学院上课,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
眼瞧着就要下班了,时诺收拾好东西,决定给于老师打一个电话,问问她是否还回来,如果不回来了,她就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不给她留门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电话另一头,于老师的声音闷闷,低声告诉时诺:“我有些事,不回学校了,你直接把门锁了吧。”
时诺听到她的声音无精打采的,情绪很是低落,担心的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于老师说:“历史学院的孙老师去世了。”
时诺:“……”
这个消息,真如晴天霹雳,让时诺顿时觉得无语。
她和杨逸景刚刚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这位孙老师,结果,她竟然去世了。
时诺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问她:“孙老师怎么会去世呢?这也太突然了?她是怎么去世的?”
于老师大概应该是在殡仪馆,说话声音极小,简单的说了句:“听说是突发心脏病,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过来看一眼。你要过来吗?”
时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地址在哪里?”
她拿到殡仪馆地址之后,并没有立即就去,而是先坐在办公室里,给杨逸景和罗风铃分别打了电话。
跟罗风铃的电话很简单,因为这两天罗风铃不放心她,会一直陪着她住,直到顾行言回来。她把孙老师这件事简单的跟罗风铃说了几句,又提了一下,孙老师和班长戴放勋的关系,就挂了电话。
但是给杨逸景打电话时,她原本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电话的另一头,竟然传来了一声嗲嗲的女声。
时诺:“……”
是骆灵灵的声音。
自从骆灵灵遭遇了树皮人之后,性格大变,时诺有的时候都觉得,她根本就不是骆灵灵了。她惊诧于骆灵灵的转变,不得不承认,基因记忆的可怕,因为它改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的基因,是会影响到下一代的。
时诺并没有具体跟骆灵灵接触过,但是她能感觉到,骆灵灵身上似乎有了好几种性格,有点像是人们所说的性格分裂。
电话那一头的骆灵灵先是嗲嗲的“喂”了一声,见对面的人没说话,便先开口:“你是诺诺吧?你要找逸景啊?他挣扎洗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啊,方便的话就直接跟我说。要是你觉得不方便,不能直接跟我说,等下我让他给你打回去,怎么样啊?”
时诺原本还想跟骆灵灵寒暄几句,结果被她这一席话,直接堵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我找杨逸景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他一样,D大的孙老师去世了,你直接帮我转告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然后收拾了包,开着顾行言的车,直接去了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