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这是什么仇什么怨?难道是为了那只有裂缝的金鱼水晶杯?
还有那什么星罗世子贺兰长琴,他见过的好吧,当他不知道那个贺兰长琴根本没有孩子么?眼看着星罗王府就要到侧室生的庶女手里了,所以星罗王府这是要疯了吧!
戚华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凉凉的看着三人:“你们都出去。”
“小郡君……”三人的表情很是迟疑。
“我不是你们的小珺君么?”戚华端起矮几上的瓷盅砸了过去,“怎么,使不动你们?”
“是是是,老奴立刻出去。”江嘟嘟心里暗暗叫苦,这位主子好大的脾气。
小春和小夏立刻也要跟着退出去,戚华又道:“收拾好了再出去,还要我亲自动手?”
小春和小夏立刻动作利索的把打翻的粥和砸碎的瓷盅收起起来,然后白着脸退了出去,不是说是一位性子很好的公子么?没有了大纨绔的未婚妻,成为了王爵的继承人不好么?
戚华看三人都出去了,侧耳倾听并没有其他的声音,马车依旧不急不缓的往前走,这才抬手伸向整理好的果盘。
他觉得他身体的不对劲儿一定是被下了药,所以他们端过来的粥他是不怎么敢往嘴里送,但又确实饿了,好在矮几上还有一盘果子,也算是聊胜于无。
没想到天天吃饱的日子才没过多久这就又要饿肚子了!
戚华三两下就吃掉了一大半的果子,甩了甩手果然比之前有力气多了,只是还不知道外面的人多不多,得找个机会走人,而且必须要一击必中,因为一次逃跑失败的话很可能就永远在没有机会了。
戚华扯了扯嘴角,他如今居然也要用到【逃】这个字了。
只是希望机会能快些到来,他还不知道之前他睡了多久呢,要是大婚当天他失踪了长歌会怎么样?西宁侯府又要怎么办?
戚华默不作声地静静等待,就像是一只有耐心的把花豹,注视着猎物一刹那的疏松。
与此同时星罗王府内,世子贺兰长琴正瞪着双眼看着他的母亲,已经白发苍苍的星罗王贺兰成业,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母亲到底在说什么,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妻主,对方居然也跟着点头了。
“母亲的意思是……我是西宁侯戚晨翠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原配正君?”贺兰长琴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犹记得十多年前刚刚醒来时,父亲又哭又笑的样子,然后是那套妻主儿子皆亡的说辞,还有他的失魂症,原来只是母亲和父亲让他喝下了秘药。
十多年他都活在一个谎言里,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再不能有子嗣,母亲想要把那个西宁侯府的嫡长子抢过来做继承人,想必关于他前二十年的经历,将会成为一个秘密永远埋葬起来!
而他或许一辈子都坚信着一个虚构的过去!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那一家子泥腿子就该彻底断了关系,不过现在也是没有法子,好在那孩子毕竟有我们贺兰家的血脉,我在盛京城的人也一直看着,倒是还算不错,就是野了一些。”荷兰成业也是一脸的遗憾,她是很看不上戚晨翠,所以那时候她才把孩子留给了戚家老尚君,要不让凭他再以死相逼,她若是真的要带走那个孩子,就那父女俩如何能拦得住。
仪宾莫言桑看着贺兰长琴的表情就觉得不好,再看自家婆婆那一脸的遗憾,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婆婆和珺君做母子十多年居然还没有摸到这位殿下的脾气么?那真是倔强的厉害的呀!
哈哈哈……贺兰长琴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疯了!
“解药!”贺兰长琴没有二话直接朝贺兰成业摊手。
“这,这你要解药做什么?你在那家活得那么憋屈,要不是娘把你抢回来你就真要被生生气死了!”贺兰成业才发现自家宝贝儿子面色不对。
“我的记忆,我可以选择忘记,但绝对不需要别人来决定我应不应该忘记!”贺兰长琴满面寒霜,一双乌黑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哪怕那个人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