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嗨嗨嗨……就来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大宝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地牵着小宝进了厨房。
戚华看着手牵手的一大一小,眯起了眼睛,是错觉么?总觉得这两个孩子和长歌长得有点像……大概是太想她了吧。
那个爱撒娇的姑娘,不知道会不会哭。
被戚华惦记的爱撒娇的姑娘换马不换人的一直追到襄铃城的城门口都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要不是握着缰绳的双手实在已经不能看了,章雨夕是打算连夜进城的。
最后在城外找了一家医馆,让人帮她重新上药包扎。
医馆里的大妇看到那被血染成暗红的绷带就觉得有些不好,果然那双手上面还好,下面最后一层都和结的疤长在一起,中间不断的伤口崩裂又长好,那绷带都嵌到掌心的肉里了。
大妇根本不敢撕,只能先用药水泡软了再把结好的疤撕开,再把里面的绷带一点点挖出来,饶是她的医馆开在民风彪悍的边城,也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
问题若是一个粗糙的高大妇人也就罢了,问题这位小姐一看就是细皮嫩肉的样子,手上除了这两道新的疤痕之外,只有一些明显练武弄出来的茧子。
“这位小姐,你这双手可在不能折腾了再折腾可就要废了!”大妇重新帮章雨夕包扎后双手,对着脸色苍白,额角冷汗滚滚的小霸王很严肃的警告,“小姐别不信,自己的身体可要爱惜,只要身体好了便有的是时间,什么事情不能做?”
“多谢,我会当心的。”章雨夕点了点头,如今已经到了襄铃城外有没有人明天就见分晓,若是有自然最好,若是没有那边也只有慢慢找了。
说是这样说,但是章雨夕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估计是不会在这里的,她和凌大柱是什么速度,他心里清楚,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真的是往西北来的话,她们早就追到了,更别说一路上她们也询问过,却没有人看到过这样一群人,如今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她目前知道的唯一的线索!
医馆旁边的客栈里,一整晚翻来覆去没有睡好的章雨夕直到一大早才迷糊了一会儿,起来后也没有立刻就进城而是卖了那几匹马,只剩下自己的座驾,然后又买了一匹北方耐力好承重力也好的矮脚马,顺带买了一辆马车,布置了一番,这才上路。
章雨夕脸色难看,坐在前面的凌大柱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反而因为有了点年纪看上去更加糟糕,不过她比较没心没肺,所以昨晚一个狠睡倒是缓过来不少,反倒是章雨夕起来后居然有些咳嗽,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这会儿窝在放了碳盆的马车里裹着厚厚的鸭绒被,这才感觉没有那么难受。
凌大柱驾着马车回忆着遥远的记忆来到当初那个酒楼,原本有些陈旧的酒楼已经上了新漆,看到招牌后本能觉得不好,原来当初的【贺记】如今已经叫了什么【张记如意馆】,如是单纯改名字还好说,但是从贺记变成张记那就是明显换了东家的意思了!
“章小姐,就是这里,只不过好像已经换了东家。”凌大柱停下马车,章雨夕裹得厚厚实实撩开车帘抬头看向面前的酒楼,果然上面写着【张记如意馆】五个字,和听说的【贺记酒楼】完全不一样。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了,但还是忍不住泪水涌出眼眶,章雨夕的声音有些哽咽,乌黑的发垂下遮住了路人疑惑的目光,略带艰涩的道:“没有记错么?”
“应该没有,要不我再去问问这附近的人。”凌大柱见章雨夕这么难过,想起那位和贺正君挺像的大少爷也有些难受立刻自告奋勇去打听。
“好,细细地问,找那些住的年岁长一些的人问,如果是搬走了,那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是一个突然搬走的,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搬走的。”
“哎,章小姐放心,我年少的时候也住这襄铃城,就说回来走亲戚。”凌大柱能混成戚晨翠的心腹自然也不是傻的。
“嗯。”章雨夕又看了一眼酒楼才放下车帘。
凌大柱把马车停到了酒楼旁边的空地,这才离开去打听酒楼的事情,马车里的章雨夕蒙着被子狠狠哭了一通,拿着帕子狠狠清理了一番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就在她准备给自己倒茶的时候,外面想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人似乎谈论着什么,然后就听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开口道:“马车里的美人,我乃襄铃城郡守之女,刚才在酒楼惊鸿一瞥之后就对公子念念不忘,还请公子能出马车与在下一见好解在下相思之苦。”
章雨夕一脸空白的拿着水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