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言和东方不败一路西行, 终于在三日后的晌午到达枫华谷午阳岗。
甫一进谷, 东方不败就被这里漫天的枫林震惊,那些鲜红欲滴的枫叶, 好似被鲜血染红,焦岩突兀地竖在林间, 就连那水, 都带着一丝血腥味,不难想出,在不远处的曾经, 这里到底遭受了怎样的劫难。
血与硝烟交杂着散落在这片土地上, 脚踩其上, 仿佛能听到无数人死前的哀嚎,看着这一片一片被鲜血浸透,泛着几许黑红的土地, 东方不败面色凝重。
不管在书面上看过多少关于枫华谷的情报,不管做足了再多的心理准备,没有真正面临这样修罗一样的场景时, 总会少了那么一丝震撼。
现在的枫华谷少了血的浸透,透露出的是经过大战之后的疲惫, 就连在村落里的人, 也都一脸麻木, 眼睛中带着空洞, 半点不关心多出来的人是什么目的, 对于东方不败来说, 对于这样的人,让他连搭话的心思都不会有。
在细细观察过枫华谷的地形后,东方不败问苏灼言,“这里真的是那个什么红衣教的分坛吗?”
“应该是的,隐元会的消息总不会错。”
“然而我们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什么红衣教的可疑人。”
苏灼言闻言长长地叹息一声,“是谁听说了阿萨辛就一定要找到,结果到了这里又开始没有耐心啊。”
东方不败哼笑一声,手下毫不留情地揪着苏灼言十分宝贝的里飞沙的白色鬃毛,半点不因为它的主人就坐在上面而手软。或者说,就是因为苏灼言在上面才下此“毒手”。
苏灼言无奈一笑,手下安抚着有些暴躁的爱马,一边对着东方不败伸出手,笑着道,“比起捏马,不想上来捏我吗?”
“……当然了,我更希望是一个吻。”
“……”
东方不败感觉有些羞赧,更多的有些想打人。
面颊上热热的,又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苏灼言这声调戏才好,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反应苏灼言肯定是已经预料到的,就算是对自己的应对也心里有数,心里想七想八的,索性破罐子破摔,无视了苏灼言那声调戏,手上一个用力,就紧跟着上了马。
听见耳边的一声轻笑,到底意难平,放在苏灼言腰侧的手蠢蠢欲动,东方不败面上不动声色,反而手上却越加用力,直到听到了一声抽气声才算罢休。
苏灼言嘴上讨饶,眼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还请夫人留手,我有线索要说。”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既如此,还等什么。”
“总得容我买个关子。”话虽这么说,但苏灼言远眺了一番在骄阳下越发鲜红的枫叶,还是斟酌着开口,“对于枫华谷的人来说,红衣教就是个禁忌,不可言说。”
“但只要在这里,就不可能留不下线索,红衣教的人要传教,要收门徒,所以不可能没有痕迹。”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进入正题,东方不败不耐烦地道,“重点,说重点。”
苏灼言摇了摇头,像是对东方不败这么没耐心表示可惜,但他也知道,再磨蹭下去,他的待遇可就不是被掐腰了,于是干脆利落地道,“——有消息称,荻花宫在枫华谷大山深处,被一个破败的宫殿掩盖。”
东方不败闻言沉吟片刻,看着人烟稀少的午阳岗,再看看脚下蜿蜒曲折的山路,东方不败当机立断地一抽马屁,里飞沙嘶鸣一声,抬起马蹄就朝着枫林深处飞奔。
“……!”一惊之下,苏灼言握紧缰绳,好歹才没被甩出去,染上惊怒的眉眼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看见东方不败舒展的神情,耳边回荡他放肆的大笑时,那点怒火就好似被风拂过,立刻就被熄灭,只余下心中微颤的琴弦,以那笑声为手,细细拨弄,留下阵阵余韵。
荻花宫的景色与别处不同,有别于枫华谷,更同这大唐的万水千山区别开来。
有道是“萧瑟秋风拂面冷,伶仃枫叶映日红。”这是枫华谷,却不是荻花宫,书上说,“枫叶湖畔荻花峰,琉璃玉顶荻花宫。”来之前还不解其意,然而看到那座隐藏在枫叶湖畔的宫殿时,一切自然而然地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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