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停顿几十秒之后就是更加吵闹的哭声,白胖的手也不停地拍打吴英的身子,这小胖子下手没轻没重,吴英被打得几乎要吐血了,起得直接从床上翻起来,把白胖子翻过身就是一阵好打。
总之各种鸡飞狗跳,这些自然也就影响不了白修年一家。
“听说了吗,这柳福笛家要和咱们村的大户人家结亲了。”农闲的时候,最放松的时候莫过于几个人聚在一起里聊聊八卦。
“什么大户人家啊,不就是个养猪的吗,小气吧啦的,自家发财了也不知道为村里人帮把手。”
“得了吧,你就是嫉妒人家有钱。话说这赵家小子赵寅不是和白家哥儿先有了婚约吗,只不过前几天这白家哥儿被送到了山脚陈渡家,今天还带着弟弟闹分家呢,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我也听说了,这柳福笛啊是替代了白修年的位置,他啊早就和白家后麽暗地里有联系了,让白家毁了婚并让赵家死心就把白哥儿嫁给了陈渡。这陈渡就算是赵家也不敢惹啊,没了白修年,这柳福笛自然就是赵家的第一人选了,你们都知道,这哥儿家的看得还是这脑门上的玩意儿。”
“那吴英肯帮他柳福笛,这做了赵家的媳妇儿银子肯定不愁花吧,这吴英是不是老糊涂了?”另一个疑惑的声音问道,这把有钱的亲家往外推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你懂什么,这白家其实早就分成了两家,你看今天闹成这样,要我说啊这吴英干的对,再说这又不是白干,柳福笛哪能少了他的好处,只怕暗地里给了十几两银子吧。”
“这么多!”
……
之后的谈话就没怎么听清了,白修年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吴英早上这么爽快,看来自己只是得了个零头而已啊。摇摇头,反正这些事儿和他都没关系了,谁和谁结婚只要不碍着他过日子,管他谁谁呢。
“我去烧点水,待会儿你们先洗澡,晚上该看不见了。”回到家白修年就准备烧水,他没想到在这蜡烛也贼贵,之前用的那根蜡烛还是为了新婚当晚才买的,寻常人家若不是特殊需求家里也只是被这煤油灯,但那东西就一点点光,实在没多大用处。所以一到晚上,这百家村几乎都上床躺着了,灯也就用不着了。
把干柴放进未熄灭的火中,火焰一下就蹿高了,锅里装着慢慢一锅的水,足够两个人冲一冲了。放入足够的柴火之后,白修年先把书盆里占了血的衣服洗了。
只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啊。
“你怎么了?”难道想洗衣服?
“你……不生气吗?”
“啊?你做了什么,你把火弄熄了吗?”白修年一头雾水,这男人又发什么疯。
“之前那几个人说的,柳福笛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还把你嫁给我。”男人低着头,此时他竟然在这个一直强悍的男人身上看到的脆弱。
白修年放下手中的衣物,甩甩手,“我为什么要难过,和赵寅的婚事原本就不是我情愿的,而是从小强加给我。而现在的事实就是我将要和你一起过日子,我不知道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的人品没有信心认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你比一个从未谋面从未了解的人更加适合我,也更值得我用心。”白修年不会哄人,也不会说漂亮话,事实上越是空洞的话越让人不安。这些话说出老或许会让人觉得太冷静也太冷冰冰,但对于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来说,说什么情感都觉得虚伪,现在对他而言只有这个人会不会妨碍他过上好生活,但很显然,答案是不会。
但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至于以后他们两个人会是怎样的关系,这个还用不着他操心,至少他目前不排斥与他的相处,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