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市,你把电话给他吧!”
“呃……”小白愣了半天,捂住传声器,火急火燎的跑进屋。
徐慕迟正在慢条斯理的洗手,抬眼扫了他一眼,用干净毛巾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后,转身仔细的消毒房间里的每一个物品。
“老大,电话……安乐的,她已经知道了。”小白尽量压低声线,把电话递过去。
闻言,徐慕迟的身子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接过电话,越过小白,径直往外面走。
夜已深,外面一片漆黑。这是一个四合院,院中央有一颗大树,枝叶繁茂,四周都是住的医护人员和志愿者。
他步伐有些急促,视线落在大树下的凉椅上,一只手抚上喉结揉了揉,放低音量,很轻很柔,带点沙哑,“我没事。”
秦安乐哭腔中带着一点无奈与娇嗔,“你那天在机场,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巴黎就不知道,你也没准备要告诉我,对不对?”
软软糯糯的话语传来,徐慕迟的心房泛起一丝涟漪,换只手拿手机,唇角微扬,“当时有点紧张,怕你担心。”
秦安乐止住眼泪,破涕为笑,重新躺回床上侧着身子睡,“那现场现在怎么样了?你们都没事吧!我看到有那么多志愿者去援助,顿时就吓坏了。”
“没事,雷声大雨点小。”
“可我还是担心,那你们多久回A市?”
“诺如病毒只要不再传播,来得快去得也快,应该就这三天左右。”
秦安乐甜甜的“嗯”了一声,“那你也早点休息,照顾好自己。”虽然很不舍挂电话,但是那边的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
巴黎某栋小别墅的阁楼上,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传来,震耳欲聋。
“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沈清姿缩在角落里,泪流满面,慑慑发抖,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手腕处比划,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清姿,我是妈妈呀!”一个穿着雍容富贵的女人,不敢上前一步,眼泪不自觉的向下滑落,无奈的呼唤。随后语气轻柔的安慰:“别做傻事,告诉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清姿自从子宫被切除,求嫁被拒后,整天精神涣散,最后患上抑.郁症。经过这几年的调养,病情有所缓和,情绪却受不得一点刺激,特别是跟徐慕迟沾边的。
此时的沈清姿安静的坐在墙角,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边抚摸着,眼神空洞,不停的念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再不回家他就不娶我了……”
突然扔掉怀里的布娃娃,猛地站起来朝门口冲过去,歇斯底里,“我要回家……”
Jenny上前抱住她的双手,喊道:“姨妈,快去拿药。”
John大块头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看着亲.亲女朋友使尽了全身力气,还涨红着脸,“Jenny,我来吧!”
Jenny瞪着他一眼,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快捆住她的脚。”
Jenny(徐冰洁)虽然算是在徐家长大的,但是她妈妈跟沈清姿的妈妈是亲姐妹,再加上高中之后就来到巴黎,感情自然跟这边更加亲近些,毕竟有血缘关系。
John是她的男朋友,虽然长得不高也不帅,但是脾气很好,家境殷实,勤奋上进,对她更是体贴入微,从大一开始追求她到至今,两人去年才正式确认恋爱关系。
俗话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其实不假。
虽然Jenny从小父母双亡,但是之后一路通畅,在长辈们的呵护下长大,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如今已是著名的服装设计师,还有一个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的男朋友,难免养成了刁蛮,骄傲的性格。
被喂了药的沈清姿昏睡过去,John轻柔的抬起Jenny被勒红的手臂,心疼的吹了吹。
穿着华丽的妇人这才卸下重担,坐在一旁,问道:“怎么最近犯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闹着自.杀,还闹着回家,对了,Jenny,清姿最近有受什么刺激吗?”
Jenny叹了口气,“姨妈,我哥她老婆也来参加巴黎时装周,前几天一起吃过饭。”
妇人拧着眉头,“清姿怎么会认识?”更何况她脑子还不太清楚。
“徐妈妈之前给我发了照片,被清姿姐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