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外面到处都传遍了,说是大姐姐攀附权贵,这才逼着那王家退了亲呢。还说我们府上以势压人呢。”
说完他捏了捏拳头,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狠意,冷哼一声说道,“还有些人居然敢质疑妹妹的品性,不过妹妹你不用害怕,他们统统被我教训了一顿。”
“也不瞧瞧大爷是哪个,居然敢这般说道大爷我的妹妹,哼。”说完,谢三郎高高将头扬起,面上有几分得意。
安国公夫人再也忍不得了,她起身走下去,一把揪住了谢三郎的耳朵,口中不住说道,“你今日给娘好好说道,你是谁,你是哪个大爷,嗯?居然在这里充大爷,小心娘把皮给你揭了。”
“哎哟,哎哟,娘,娘您轻着点,我再也不敢了,哎哟,再也不敢了。您是大爷,您才是大爷。”谢三郎顿时便神气不起来了,拼命向谢嘉鱼使眼色,谢嘉鱼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这是她的三哥,这是她嫡嫡亲的三哥。
“娘,三哥也知错了,便饶了他这回吧。”谢嘉鱼柔声的劝解道。
“这个满嘴没个正形的,今日若不是你妹妹求情,我非得好好教训你,听见了没有。”安国公夫人虽是嘴巴上不饶情,可手上实际是没有用力的。
“听见了听见了……”
胡闹了一阵之后,谢三郎这才开始说正事了,他端坐在椅上,神色肃穆,“娘,妹妹,这事儿不能善了。既然有人敢在那背后行这等诡秘之事,就需得受些教训。”
“三郎,你可算是长大了。”安国公夫人瞧着右手旁清隽的幼子和左手旁日益长成的幼/女,心中不由的感到欣慰。
“这事儿你们俩儿都别管了,娘和爹自然会处理得当得。你们啊,只需要好生上学,好生玩耍就好了。”
谢嘉鱼和谢三郎对视了一眼,谢嘉鱼冲他眨了眨眼,谢三郎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平安和喜乐跟在两人身后,谢嘉鱼和谢三郎并排在回廊之中走着。
谢三郎顾忌着谢嘉鱼,故而走得极慢,两人像是在漫步一般。
“妩儿,你也知晓了外边那些个流言了吗?”谢三郎到底憋不住话,转头看着谢嘉鱼便询问道。
“就是知晓了,这才来寻了娘,没有想到这事儿越闹越大了。”她也有些无奈。
谢三郎撇了撇嘴,带着不满抱怨道,“这事儿还不是怪大姐,我都听说了,是大姐她瞧不上王家哥哥的。妩儿,她们是不是还怪你和瑾之哥哥了?”
谢嘉鱼瞧见他这幅模样,心中便觉着逗趣,心里痒痒得紧,眼珠子一转,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捏了谢三郎的脸蛋。
这触感果真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谢三郎整个人都惊呆了,震惊道,“你……你,妹妹你还有没有点大家贵女风范啊。”随后又嘟嘟嚷嚷说,“娘都没捏过我脸呢,这可是只有你捏过呢,怎么样,三哥对你好吧。”
“好好好,满府里就数三哥对我最好了。三哥,你以前还说带我出府呢,还算数吗?”谢嘉鱼打蛇随棍上,立马提出要求来。
他微微有些皱眉,道,“最近不太好吧,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等这风波平息了三哥再带你去可好?对了,你还没有告诉三哥,她们是不是怪你和瑾之哥哥了。”哼,险些被她岔开了话题,幸得他聪明。
“那风波哪里波及得到我啊。”谢嘉鱼无奈极了,这长安城都是人精,哪里胆敢在人眼前说道这些,除非是存心想膈应人。
“二婶婶她们是有点怪罪我和苏郡王爷,总是让我和娘去寻了他求情。但是这事儿涉及朝政,哪里是我们可以管的。”说完又看向谢三郎,说,“三哥,你也别再怪大姐了,她现在想来心情定然不好,我们便不要再去招人恨了。”
谢三郎不依了,“凭得什么啊?她心情不好,便该大家都捧着哄着她?这事儿本就因她而起,王家哥哥那是一等一的人品相貌啊。呵,王家是没落了,可是人外家是郡王府,苏婶婶也是堂堂县主。就她那样的,本就是高攀了,也就祖母和二婶还有娘把她当个宝了。”
谢三郎原本就在长安城里混得极开,和各方交情都不错。那位王大郎自然也是来往过的,为人风姿都让谢三郎佩服的。自从听闻了退亲这事之后,他都没脸去瞧王家哥哥了。
“三哥!”听闻谢三郎越说越不像回事,谢嘉鱼便有些生气了,“三哥,祸从口出。”
谢三郎这才反应过来他都说了什么,这些话往小了说是抱怨,往大了便是不孝不悌了。
对长辈不敬,是为不孝;对长姐不敬,是为不悌。
不孝不悌之人,日后是不会有什么好出息的。是故,谢嘉鱼这才生气了。无论心中有什么想法,可在外面,便是装也要装出那样子来。
有什么话,关上门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