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愣住了,他还以为是庄子中的人太多了,以至于露出了什么痕迹,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如此。
“哈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时的豫亲王府中,秦侧妃居住的芳喜院,秦侧妃正在发脾气。
她转身便用指甲戳着苏初柔的额头骂道,“我瞧着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般明显的局你也瞧不出来,我当真是白养你这么些年了,娘这些个手段你当真是一点也没有学到。”
苏初柔也不吭声,她心里也知道这事儿似乎是冲动了。
在大庭广众下这般大吵大闹,实在是有损他堂堂郡主的风范。且还与苏瑾之这般说话,他今日虽是未有将她怎么样,可瞧着也算是将人得罪狠了。
将苏瑾之得罪狠了,秦家的人焉能好过?
秦侧妃恨不能将这个愚蠢的闺女儿一指头恁死。
“娘,我知道错了,现在如何是好啊。王妃她这样在背后暗搓搓的害我们,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苏初柔面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上次大哥大婚之事娘你忘记了吗?她素来便是在背后放冷箭的人,最是阴险不过了。”
秦侧妃的眉头也微微皱起,略微有谢不快,“你当真王妃的面给我收敛些,你的婚事可还拿捏在她的手里呢。这年头,面甜心苦的婚事可多着呢,你最好是给我收敛着些。”
苏初柔面上不甘极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呐呐说了句,“还不若先王妃在的时候。”
“初柔,这话你在这儿我们母女说一说便好了,出了这门,你便再也不要提。”秦侧妃一个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有些话,烂在肚子里你也给我烂死了。娘今天教你一个道理,便是那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
先豫亲王妃现在就是豫亲王心中的一根刺,可这根刺一边伤着他,让他痛,他也一边爱着这刺,舍不得将这刺拔出来。
宁愿这刺烂在心里,将一颗心烂成一团腐肉,他也不愿意从此不再记得这个人。
世人都到豫亲王宠爱她,却只有秦侧妃自个儿心中清楚,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豫亲王用来刺激先王妃的工具。
可惜刺激过了,连她都差点以为豫亲王当真是宠爱她得紧。直到那一日,她在书房寻到了豫亲王,豫亲王喝得烂醉如泥,可心里嘴里喊得都是先王妃的名讳。
秦侧妃的心凉了。
梦也碎了个彻底。
苏初柔瞧见秦侧妃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惶恐,她本身身为女子,便要敏感一些,隐隐约约间她也觉得自家娘亲似乎没有那般受宠。
“娘,我知晓了,我对外一定会表现出对王妃十足十的恭敬的。但是这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去,若是我们咽下去了,她岂不是会更肆无忌惮。”苏初柔已经有些忌惮王妃了。
秦侧妃淡然一笑,眉眼间透着一丝丝阴狠,“王妃是该好生教训一下了,免得她生出了什么不该想的念头。过些日子,待你的婚事定下来了,便让她知晓这府里究竟是谁说了算。”
苏初柔这才笑了,对她娘的手段她十足十的放心,有心算无心,王妃有得瞧了。
“娘,那外祖他们要如何才好啊。”苏初柔和她外家的表姐妹们关系也颇好,况且外家的强大与否是一个女子的底气。
若是秦家当真就此没落了,她娘在这府里要如何做人呢?没有秦家的钱财,他们日后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般惬意了。
“你外祖的事儿我自然会想办法,你现在好生回房反省,然后准备好东西,到时候去给我向苏瑾之赔罪。”秦侧妃一眼不错的盯着她,“无论如何,你也要让他原谅你。”
苏初柔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她立马一口答应下来,“我知晓的,娘你放心。我就是给他跪下,我也会让他原谅我的。”
秦侧妃一脸欣慰的笑了,她夸赞说道,“你总算是长大了,日后行事且得多想上一想,莫要冲动了。被人几句话一激,便这般轻浮行事,以后你成了当家主母过后,如何弹压得住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啊。”
“你现在长大了,能明白娘的苦心便是好的了。”瞧着这般的苏初柔,秦侧妃也是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