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八十五 试探

律的说没有什么问题，养一养就好了。

    可是她明显感觉到生机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有一天她去厕所洗脸，抬头看镜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脸色苍白，颧骨突出，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点人气。

    原来自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多可悲啊。

    她恨许毅，恨他玩弄她，恨他不相信她；恨苏艾瑜，就那么轻易的从楼梯上面摔下去，就那么轻易的陷害了她。还有她妈妈，宁愿相信苏艾瑜，相信许毅的表妹，也不愿意相信她。还有徐纪舒，那个重来都在背后掌控一切的女人。

    如果非要说是什么支撑着她不愿意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下去，那一定是那份滔天的恨意。

    窗外的树影摇摇晃晃，偶尔洒过来的灯光让人朦胧的看见颜丹的脸庞，她的眼睛黑得发亮，像黑夜里择人而噬的野兽。

    “许毅，放开我，你放开我。”颜丹脸蛋通红，她的双手被许毅用手捏在一起，许毅大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

    许毅笑了笑，看上去有种冰山融化后的通透的美。“你不是很爱我吗，现在你可以证明给我看看。”

    证明，怎么证明。这种暧昧的姿势，你说怎么证明？“我不知道”

    他一口咬住她的脖子，从慢慢舔到用力咬，开始还觉得只是有点痒，再到后来她就有些痛得受不了了。她本来就是怕痛得人，一个小伤口都觉得很痛，更不论一个成年男人用力的咬一口了。

    她觉得自己的皮和肉都开始分离了，开始呻吟出声，“痛，我好痛。”

    “痛就对了，要你痛了才会记住我。”

    颜丹那个时候不懂许毅的这句话，事实上她一直没有懂这句话。为什么要用痛去记住一个人，凭什么要用痛去记住一个人。难道记住一个人的不应该是爱吗？

    直到她被许毅带回房间摔进床上的时候，她才突然明白过来许毅要做什么。她开始挣扎，开始抗拒。

    “真是假，现在才来反抗，早干什么去了。颜丹，不要再这样蠢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他开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解得很慢很慢，在颜丹眼里就像是电影里面的慢动作一样，但是很奇怪明明这么慢，她却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颜丹觉得自己像是灵魂出了窍，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躯体遭受一切却无能为力。

    直到上衣已经被脱光，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开始拳打脚踢又哭又闹。“许毅，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放了我。”

    “那谁来放过我。”

    许毅的表情很狰狞，是颜丹从未看过的狰狞。他趴在颜丹身上，顺手扯掉了颜丹身上剩下的衣服。

    后来的事情再也不想提起，在后来的日子，这件事留给她的记忆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她开始变得沉默，开始害怕许毅。

    许家的大宅仿佛一头会吞噬人的巨兽，让她想逃离想远远离开，但是许毅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没有办法远行。无形的锁链捆绑着她，永远让她呆在他身边。

    这种感情不是喜欢，他不爱她，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她琢磨不透许毅，但是这不妨碍她厌恶她。也不妨碍她夜夜被许毅留在房里面。

    画面扭转，她看见许毅房间里面都是血，床上是血，地毯上面也是血。有一个女人躺在地上不停叫着救命，她凑上去看，结果那个人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那个女人是她。颜丹从梦里面惊醒，额前的头发有些被汗沁湿。她用手作梳将头发刨到后面去。

    自己怎么会又梦见许毅，又梦见那段最生不如死的岁月。

    打开了床头的灯，她半倚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嘴角起了白色的皮屑，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和病态。

    她是不愿意再回忆那段日子的，可是为什么连在睡梦中许毅也不放过她。

    她一辈子都记得许毅说，痛就对了，要你痛了才记得我。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要她痛呢？该痛的，应该是许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