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着最好的选择,柳初年应当跑向另一个方向才对,这样也好分散一下追兵。
但她不敢冒险,万一南乔被刺客追上,那几乎就是一个死。
柳初年很快便追上了南乔,而两人身后紧跟着三个黑衣蒙面人——侍卫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将刺客拦下。
“师傅……”南乔跑的已经有些喘了,她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哭音。
柳初年没顾得上理会她,而是飞快地回头看了看刺客的方位,下意识地抚了抚衣袖。
她犹豫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南乔你快跑,不要回头!”
说完,她便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追来的刺客迎了上去。
她自小便习武,又加上高人指点,武艺可以当得上“极好”二字。
若是以往,她大可不必如此狼狈地逃命。只是她当初离开晋国之时伤了元气,如今身体还未调养好,对上这些刺客并没有十成的胜算。
南乔并未听从柳初年的吩咐逃命,而是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偷看,她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家师傅。
柳初年一袭青色的衣衫,周旋在刀光剑雨之中,硬生生地凭着一己之力将三位刺客拦了下来。
她身姿飘逸至极,只是力气终归有所不足,只能反复地借力打力,数次皆是险险地躲过剑光。
她冷静地周旋其中,猛地抓住了一位刺客的破绽,抬脚踢飞了他手中的长剑,而后侧身躲过另一位刺客砍来的大刀,飞身而起接过了空中那把长剑。
有长剑在手,她终于不再是一昧地防守,开始了凌厉的进攻。
片刻后,一位刺客已经抵挡不住她的进攻,被她一剑刺穿了胸膛,倒在了原地。
柳初年微微侧身躲过了飞溅鲜血,专心对付剩下的两位刺客。
她体力已经有些不济,必须得速战速决才行。而对手也看出了她的疲态,开始刻意消耗她的精力。
柳初年又支撑了片刻,见那两人只顾防守而不进攻,便知道了他二人打的什么主意。
她在心中迅速将眼前的形势掂量了一下,果断卖了个破绽,将其中一位刺客诱至自己的攻击范围,以后背挨了一刀作为代价,将手中的长剑稳稳地刺进了另一人的胸口。
她随即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位手持大刀的刺客。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柳初年无暇顾及背后的伤痕,谨慎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而她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武器。
黑衣人狞笑道:“我要你的命!”
说着,他便挥刀冲了上来。
大抵是看着柳初年受了伤,又加上她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他便有了轻敌之心。
所以他最后倒在地上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眼前的情形。
柳初年拔出他胸口的匕首,微微笑道:“教授我武艺的师父曾告诉我,永远不要看轻你的对手,看来你不大懂这个道理。”
“怀……怀袖剑!你,你是……”黑衣人狠狠地盯着她手中的那把匕首,眼中有着一种炽热的渴望,但最终只能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柳初年拿出袖中的手帕,将匕首仔细地擦了一遍,而后十分谨慎地将它安放回了衣袖中。
“师傅!师傅你没事儿吧?”南乔见她料理完了刺客,这才冲了上来。
她刚才也想来帮忙,但就凭着她也算有自知之明,就她那半吊子的武艺,也只能添乱而已。
柳初年淡淡地笑了笑,她背上的伤火辣辣地在发疼,怎么会没事儿?
她抬手按了按腰间的束带,发现自己早已备好的伤药还在,这才将心放了下来:“无妨,等一会儿找个水源,你帮我上一下伤药就好。”
“我们不回去吗?”南乔疑惑道,“随行的车队中有太医,让她们帮你看看伤吧。”
柳初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向山中走去:“不能回去。一来,我们刚才是乱跑的,未必能找到回去的路,若是撞到刺客那就不好了。二来,我并不知道那里究竟是宫中侍卫还是刺客占了上风,怎能贸贸然回去?万一是自投罗网呢?”
南乔咬了咬唇,跟了上去:“师傅,这件事怎么会闹成这样?”
“这我怎么知道,你得回去问你的好父皇。”柳初年伸手摸了摸后背,毫无意外地摸到了一手血,她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只希望你父皇发觉了事情不对,快点出兵来援,然后搜山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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