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镜尴尬的站在门口,看着季灏安也没有要他进去的意思,他犹犹豫豫的还是往前走了一步。
季灏安可能也没想到肖镜居然还有要进来的企图,他作为一个有涵养的人,自然是不会硬把人往外赶,但是也没有让肖镜进来的意思,他连身体都没侧过来,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吧!
但是肖镜脸皮一厚就挤进来了,径直往里面走了,边走还很不客气的说:“水果放哪里,要吃吗?我来洗。”
其实心里也是尴尬到不行,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榴莲上,每一个菱角都扎在他的脸上,脸皮碎了一地。
“不用了!”季灏安跟在他身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肖镜把水果放在了餐桌上,很是尴尬的搓了搓手,支支吾吾的开口了,“那个……季总……早上的事……”
“行了!早上的事不用一遍一遍的强调了。你现在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了。”季灏安没耐心的打断了他,明知道这会成为他人生的污点,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提起这件事,他今天已经被已知的朋友都笑过好几遍了,这个肇事者居然还敢送上门来戳他。
肖镜底气不足的问了句,“那……您把我调去守仓库?”
季灏安眉头皱了一下,他虽然对于早上的事很生气,也认定肖镜是故意的,但是他不会无聊到以权谋私的把人调去守仓库,何况守仓库这么闲的活,丢给他也未免太轻松了。
估计就是人事部的人想讨好他,帮他“发落”了肖镜,想着他和肖镜之间不会有交集,他也不会去问及一个小小摄影师的工作调动。
谁知道,人家居然不怕死的自己找上门来了。
见季灏安没有说话,肖镜怕气氛一冷下来就更尴尬了,急忙急切的继续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部门昨天晚上一起吃饭,我喝的有点多,今天早上走路轻飘飘的,没注意。”
声音也是越说越低,也不敢看季灏安的脸色,总觉得自己老板是自带罗刹气质,分分钟要把他撕裂。
“行了,我知道了。”季灏安虽然脸色难看,但是人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肖镜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说通了?
但是他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有点打蛇上棍的毛病,也就是俗称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他一看季灏安跟昨天不一样,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又是两人独处一室,昨天他等了一天都没跟人说上话,今天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他不得为自己效忠的杂志美言两句。
他不知道季灏安之所以没有在这里为难他,完全是看到肖镜就会想起自己那可以堪称人生污点的事情,一个时时刻刻提醒你今天发生过的事的人形坐标站在这里,难道他还会想留他下来一起吃个饭,再详谈一下今天那件事的每一个细节?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作为公司领头羊,要豁达。
“那个,季总……我想跟你聊聊《Season》。”肖镜这个人其实也有点熊,人家跟他客气,他就当真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来,季灏安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他的涵养让他还保持平静个站在那里,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快藏不住他的不耐烦了。
“我真的觉得,我们公司很需要一本这样的人文杂志,时尚和娱乐时效性太短的,只有人文做好了,我们公司的水平才能得到提高。”
季灏安估计很想说肖镜以后好好拍他的照片就好了,不要参合这些事,他这一句话得罪了一窝人,说出去都要被时尚部和娱乐部的人揍死。但是他的话还是很客气的,“这些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市场部会做好调查给我的,一本杂志有没有存在的必要,他们更有发言权。”
潜台词就是,你这没有调查的人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可是,他们只会看销量……”肖镜也有点说不下去了,站在季灏安的角度来看,一本杂志如果不能赚钱,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
果然,季灏安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肖镜,“你是不是忘记我是你的老板?如果我不剔除这些不赚钱的杂志,那谁来给你们发工资?”
肖镜其实很想说他可以不要工资来做这本杂志,只要公司还给发行,他就愿意,但是……他的实际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还肩负着昂贵的房租和在这个城市扎根的信念,这个一切都需要金钱来做后盾。但是做杂志的真的不能只看这些东西的,其实按照公司现在的财力来说,养一本《Season》这样的杂志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时尚和娱乐这两个方面,始终是浮躁的,受众群虽然很广,但是总是有需要一些内涵和更深沉次的东西来安抚这个浮躁的受众群。
“我始终觉得,我们这些做纸媒的,还是需要做些有内涵的东西,如果杂志不畅销,我们可以改革,可以在自身来找问题,而不是直接就断了后路,这本杂志做到现在已经有十年的历史了,很多人的人生里都有过这本杂志的痕迹,虽然他现在没落了,但是曾经他也辉煌过,这样一本陪着公司成长的杂志,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这段话说的还算有点水平,季灏安也确实考虑过到这个问题了,其实他的也根本就不是要彻底拿掉这本杂志,他真正的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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