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如今城外的仙尘县疫情蔓延严重,灾情一发不可收拾,灾民大乱,争先恐后地入城,若是再不解决怕是会引起民怒啊。”
右相其人品性如他的名字耿正一般,耿直、刚正。已是两朝元老,可谓位高权重,却从不拉帮结派,是朝中敢于和洛君翊有所牵连的少数人物之一。
“众爱卿以为此事该如何解决?”
洛靖沉吟片刻,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瘟疫,着实是棘手。
派去的人,地位不足,则不能表明朝廷的诚意;地位足够高的,恐怕没几个愿意去的。
“臣以为,现今灾民已怒,理应派出一个能足以平息民怒之人去安抚他们。”
左相与右相不同,最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
他一心倾向于太子洛君贤,曾经还是洛君贤的太傅。自洛君贤开始打理国务开始便常与他探讨,因而地位在无形间涨了不少,深得众官拥戴。
洛靖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大约是有个底的:“那左相觉得应派谁去才是最合适的?”
这群人拥护洛君贤,而自己平时对洛君翊苛刻,朝廷上下几乎是人尽皆知。想必这次,他们所谓的安抚民心之人,必然是洛君翊了。
“臣以为应派出太子殿下。”朱将军抢先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若是去那里关切灾民一番,灾民必然深感其诚。”
洛靖点点头,似是赞同:“朱爱卿所言有理。”
礼部尚书接到左相的眼神后立马跳出来仗义执言:“王上,万万不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去了灾区确实可以平息民怒,然而,此法不可谓不冒险啊!灾民更需要的是一个懂得岐黄之术的人,故而,微臣觉得七皇子才是最佳人选。”
“贤儿,你怎么看呢?”洛靖浅笑,将问题丢给他的太子:“孤想听听你的见解。”
“儿臣以为,以为......”
洛君贤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结结巴巴,脸色甚是难看。
洛靖冷哼一声,对洛君贤的表现极为不满:“翊儿,你觉得呢?”
“儿臣以为大哥身份尊贵,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然不可无储君,此次去平息民怒的最佳人选如尚书所言,儿臣才是不二人选。”
洛君翊大抵早就料到了此事的结局,洛靖之所以问自己,也不过是给太子一个台阶下罢了。
反正,自己是生是死从没有人在意。
“如此,倒也有理。”洛靖满意笑笑,道,“传孤口喻,七皇子早朝后便去仙尘县救治灾民,以平息众怒,期间所需所有药品皆由太医院负责派出。”
“吾王圣明!”
群臣跪拜做礼,异口同声。
“晋城大捷,晋城大捷,晋城大捷......”
宫外,斥候一路高呼,欢呼之声传入大殿内。
“恭喜王上/父王。”
群臣再拜,皆是喜笑颜开,却各怀鬼胎。
“王上,此次六皇子立下头等军功,实在是值得嘉奖。”
六皇子立下显赫军功,那么,储君之位易主倒是不无可能如此一来,这庙堂恐怕要变天了。
“好好好,此乃大功,不赏众人岂不觉得孤昏庸无道?”洛靖洋装无差,他何等精明,又怎会没有察觉太子等人的惊慌失措?
“晋城一站,相持一年有余,近年来,六皇子南征北战,已然五六年未回到皇城,保住了洛国边疆的安宁,臣以为,王上当亲自迎接以显嘉奖之意。”
朱子敬乃是一名大将,为人豪放,手中尚有免死金牌,故而向来直爽,直言进谏。
他素来喜爱六皇子,想来,那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倔强隐忍,善用兵册,战功不断,早该得到重视 。
太子上前,涉世未深的他难免有些情绪失控:“大胆,身为臣子理应为王上排忧解难,怎可让父王亲自外出迎接?”
洛靖无视洛君贤的躁动,反而将问题再次抛给似乎不悲不喜的洛君翊:“翊儿你觉得该怎么做?”
“儿臣为六皇兄凯旋归来高兴,想想也已经五六年未见过皇兄了,俗话说血浓于水,若是儿臣有闲暇必出城相迎,已表慰问。”
六皇子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而且,他们可以说是彼此最亲近的存在,毕竟,他们是双生子。
皇兄,分隔数年,安然与否?
“好好好,十日后,孤亲自到城门迎接我洛国的铮铮铁骨。”洛靖有意无意地睨了一眼洛君贤,有了另一番定夺,“如今边疆平定,孤是时候好好赏赐辰儿了。”
“你以为洛君辰回来了你便有了靠山吗?”下了早朝,洛君岩走到洛君翊面前,咬牙切齿道,“不就是打了几场战,竟敢让父王亲自远迎。”
洛君翊不欲与这样的人争辩,多说无益:“若是三皇兄有疑意,明日早朝之时大可向父王提出。”
“你,你......”
洛君岩揪住洛君翊胸口的衣服,一脸愤怒,愣是无言以对。
“咳咳咳......”
胸口一阵刺痛,洛君翊呛咳不止,与之相随的是眼前不断出现的黑雾。
洛君岩松开手,嗤之以鼻,冷冷地道:“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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