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吗?”洛君贤故作沉吟,“皇兄有一事相求,不知翊儿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皇兄但说无妨。”
打太极,这宫里可没有自己的对手,这一点,洛君翊还是十分自信的。
洛君贤显露出一幅忧心忡忡的表情来:“近来,休羽阁行事猖獗,盗取皇城中多个富商家中财务,父王将调查此事的任务交予我,但进来政务繁忙,我实在没有功夫调查,还未翊儿能代为查办。”
洛君翊捡到了重点,反问:“皇兄怎知是休羽阁所为?”
洛君贤自腰间掏出一片白色羽毛,递与洛君翊:“被洗劫之处皆留有此物,正是休羽阁的印记。”
“如此,倒是有趣。”洛君翊勾唇,端详着手中羽毛,“大皇兄既然查到了羽毛,便离真相不远了,何必将此功劳让给我?”
“休羽阁成立至今三十年有余,存在于江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次于皇城盗窃,着实明目张胆,弄得人心惶惶,定是要严惩的。”洛君辰俯首一叹,“你经常到宫外替人诊治行医,对外头的门路也比较清楚,此事托付给你调查不易惹人耳目。”
“原来如此。”洛君翊貌似理解地点点头,“既然这样,此事我定好生调查。”
“多谢翊儿鼎力相助。”目的达到,洛君辰明显松了一口气,“天色不早了,翊儿早些休息。”
“恭送大皇兄。”
待洛君贤走后,小路子猴子般不淡定的跳着:“七皇子,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帮太子?”
洛君翊白了小路子一眼,语调不善,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帮他?”
小路子一昂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洛君翊明显不想解释,翻翻白眼,不做理会。
小路子仗义执言:“七皇子,你不能因为和六皇子吵架了就帮着太子啊!”
韩暮芸突然从屋顶上下来,说得极是淡定:“他可不会胳膊往外柺。”
小路子见韩暮芸一身夜行衣,立马打开双臂站到洛君翊面前,一副舍身救主的样子:“你你你,你是谁?来人啊,刺......”
洛君翊再次无语,直接抬手点了小路子的穴位:“你给我安静点。”
韩暮芸忍俊不禁,“噗哧”笑出了声。洛君翊侧身,请韩暮芸进了书房。
洛君翊坐到书桌后,对韩暮芸没多少防备:“刚刚,你说母妃那里有了消息?”
“嗯,姑姑打探到梨花阁乃是离歌王后所掌控的一个组织,恰巧这几日延国那边有消息传来,延国的太子打算来洛国求取联姻。”
韩暮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瓷瓶上,略显失态。洛君翊察觉,浅浅一笑,将瓷瓶握到手心,不浓不淡道:“一瓶小小的丹药,你盯着它做什么?”
韩暮芸不点破,继续道:“姑姑偶然发现延国和梨花阁相交甚密,几经周折,她重视探听到了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史,离歌原是当今延国皇帝延远安的私生女。”
“什么?”洛君翊吃惊得将杯中的水撒出几滴。
韩暮芸双手撑着桌案,身体挨近洛君翊,趁着洛君翊不注意,敏捷地拿走他手中的瓶子。
“你做什么?”洛君翊起身,伸手去夺。
韩暮芸转了个身灵巧的躲过,语调半悲不喜,道:“这东西,少吃为妙。”
洛君翊只是面无表情的拿回东西,揣在手心。
韩暮云略显沉痛:“你才十七,姑姑说过,她定会解了你身上的琉璃蛊的。”
“她解不了的。”洛君翊无关痛痒的说着话,就好象一直饱受折磨的人不是他一样,“此蛊无解,我是知道的。”
“其实冰岩可以......”韩暮芸还未说完,便被洛君翊打断,“如果你是我父王,你会用举国至宝去救一个不听话的傀儡吗?”
看着洛君翊平静无澜的神情,韩暮芸眼角泛酸:“他终究是你的父亲。”
“君父,君为先,他除了是父,更是君。”洛君翊摆摆手,略显烦躁,“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处理好,不用任何人操心。”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死扛着的好。”韩暮芸深知洛君翊不愿向洛靖低头,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你用鸩毒压制蛊虫一事,姑姑已经知晓了。”
“哦。”
洛君翊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苦笑道:“你不该告诉她的。”
一滴烛泪滑落,目光掠过摇曳的烛火,韩暮云将一张宣纸燃着,道:“纸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