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洛君翊没听进华苑的苦水,威胁道:“你要是不松手,我就先卸了你两条胳膊,信不信?”
“那你还是卸了我的胳膊吧。”华苑大义凛然,直接抱着洛君翊的胳膊,眼神毅然决然。
洛君翊看着就是温润的书生,哪像洛君辰,一看就是凶神恶煞,他宁可温柔地死去,也不愿意死得惨烈。
洛君翊一翻白眼,斜了一眼:“华苑,这是你自己说的。”
语罢,伸指如飞,点了华苑的穴位:“真是的,非要逼我出手,这次先把你胳膊留着,再有下次肯定卸了你的胳膊,不,再加两条腿。”
华苑浑身动弹不得,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哀怨地呼喊:“七皇子,别走,别走啊。”
洛君翊到了大厅时,洛君辰和朱子敬正在沙盘上厮杀,朱子敬已然被逼入了绝境,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了。
洛君翊默默地站在朱子敬身后,淡淡一笑,执起一枚黑旗,摆入阵中,只是一旗,便将胜负分明的对阵变成了平局。
“好好好,七皇子果然名不虚传。”朱子敬见面子被挽回,心下总算释然了些,不由得鼓掌称赞,“臣今日可算领教了。”
“朱将军过奖了,我只是喜欢阵法,所以研究多了些而已。”洛君翊自谦,在大臣眼里他向来都是温润的才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罢了。
“唉,七皇子莫要谦虚了,老臣明明已经陷入了死局,你只是落下一旗便扳回了胜负,和局收手,这样的气度倒是少见。”朱子敬笑意更浓,洛君翊的性格倒是更适合为君,只是他向来身子赢弱,不足以胜任君王之位,但若是洛君辰做了王,洛君翊加以辅佐,定能护洛国无虞。
“切磋而已,何苦非要计较个输赢呢?”
洛君翊语调淡淡,夺嫡的结局非死即伤,但若是洛君辰成了王,他还有把我保太子等人一命,他向来不愿意置人于死地,况且还是手足。可是相反的,如若洛君贤成了王,洛君辰等人便没有生计可言。
洛君贤此人,报复心里极重,这一点朝中人尽皆知。
“七皇子倒真是心善,只是这种心善未必是件好事。”朱子敬沉吟,生在帝王家,败者为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有时,该出刀时就不该用杖。”
“若是手足之情都可以斩断,未必就是一位明君。”洛君辰直接挑明,收起黑旗和白旗,在沙盘下留下一串空洞,“朱将军,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君辰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好,老臣随时恭候六皇子大驾。”朱子敬起身,跟着走出了大厅,拱手告别,忽然顿住脚步,“这御林军好像都是我□□出来的。”
“如此,君辰谢过朱将军护卫王宫之恩。”洛君辰释然,御林军是朱子敬的人,那么,控制皇城便更容易了些。
“哈哈哈!”
朱子敬爽朗地摆摆手,离开了锦阳殿。
洛君辰不动声色,走向大厅,也不叫洛君翊。猛然间,袖中匕首闪现,快速地射向洛君翊。
洛君翊不解,略一侧身,堪堪避开,伸手去抓匕首的柄,却失手没有抓住,反被匕首的后柄打疼了手背,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天溟楼的楼主也有连匕首都抓不住的今天吗?”洛君辰的眸子如同一滩死水,深不可测,“你倒是解释解释,当初另众人闻风丧胆的尹翊以一挡百的传闻是真是假?”
“我,我.....”
洛君翊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洛君辰面露薄怒,他终究不能习惯洛君翊对他有所隐瞒:“体内的琉璃蛊到了哪种地步,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洛君翊垂首,踢着石子,似是自言自语:“反正暂时还死不了。”
洛君辰被噎住,气结:“洛君翊,你!”
洛君翊抬起头,咧着嘴,笑得无害?“皇兄,发音不全,语句不畅可不好,我最近医书看的不少,可以帮你瞧瞧。”语罢,还有模有样地抓着洛君辰的手腕诊脉。
洛君辰更是窝火,甩开,无奈地摇摇头:“走,吃饭吧。”
洛君翊眸色微动,察觉洛君辰受了不轻的内伤,但还是表面平静道:“好,父王最近赏了锦阳殿好多东西,我定要吃穷你才行。”
“行了,走吧。”
洛君辰宠溺笑笑,走在了前面。
翊儿,这块冰岩,皇兄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