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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不好了。”炎烈满目忧虑,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他定不会深夜闯进了洛君翊的帐篷。
洛君翊恰巧毒发,疼痛难忍,冷汗淋漓,但深知炎烈性情,便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咳咳咳,出了何事?”
“梵城有埋伏。”炎烈视见洛君翊状态极差,犹豫了片刻,咬咬牙如实道,“延国与云国早已经暗中联合,延国士兵确实有一部分占据了燕山,但还有相当一部分未曾暴露出来的士兵埋伏在了梵城里,做足了双头准备,只等着我军入侵,一次歼灭。”
“你说什么?”洛君翊一惊,明显感受到了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痛苦,几乎背过气去 。现在,洛军已经到了梵城外,若是再退回,延国定不会轻易放过,加上云国的合击,怕是赶鸭子上架,毫无退路了。
“云国派出的援军,已经从后面追来,无论洛军当初选的是攻下燕山或是直逼梵城,都是死路一条,都会被两军夹击,腹背俱伤。”
炎烈眸子里一片悲色,此战一败,洛国兵力不免衰弱下去,两国联合,大国便会面临即破的险境中。
“炎大哥,给我,给我药。”洛君翊坐在塌上,捂着胸口,显然熬得不易。
没想到这一次,延国竟然会和云国暗中勾结,而且勾结得如此不露声色,无人察觉,甚至连安插在延国的探子都没有察觉到,不可谓不可怕。
炎烈纠结,不为所动。
洛君翊无奈,苦笑一声,道:“炎大哥,这种时候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
炎烈再次看着眼前的少年,紧咬牙根,将鸩毒交给了洛君翊。
洛君翊抓了一把便吞下,闭目调息了片刻,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声音里依旧含着虚弱:“传我命令,天亮之前,召集三万教徒,今夜子时,你率人闯入主帅营,绑架王上。”
“不可。”炎烈呼吸一滞,绑架主帅,十恶不赦,乃是大忌。
“绑架主帅,夺下兵符。”洛君翊幽深的眸子里一如既往的没有杂质,“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听我所言,遵我所令,这是命令。”
“属下......遵命。”炎烈应下,洛君翊毕竟是楼主,他不得不听令于他,只是,这件事,确实是大逆不道。
“所有的对错,我一人担下。”洛君翊疲惫地合上眼帘,垂下脑袋,自言自语道,“败了,是洛君翊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胜了,是洛靖雄涛武略,记住,战事若败,则不得放出洛靖,战事若胜,前几个时辰便放出父王。”
“楼主,夺下兵符,王上定会怪罪与你,还望三思。”
原来,洛君翊只是想要保住洛靖的名声,仅此而已。
“去吧。”洛君翊浅浅一笑,一旦失败,万劫不复,“也不能当一辈子的傀儡,不是吗?”
炎烈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保全洛靖的名声,洛君翊一开始就已经盘算好了这件事,如此的毅然决然 。
次日,延军与云国军队果真双面夹击了洛军,主帅被擒,洛君翊手持兵符,号令三军,无人敢反对,他依旧着了一套白色衣衫,声音沉稳淡然:“直闯梵城!”
朱影年岁尚小,到底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便直言:“七皇子,只怕是不妥,刚刚探子来报,延军有埋伏。”
洛君翊率先驭马前行,身形不稳:“不进则退,进退两难,后有追兵,倒不如搏上一搏。”
不出所料,一场恶战就此开始。也就是在这一天,那些洛国士兵才见识到了洛君翊高超的武艺,皆是讶意,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皇子竟有这般能耐。
延军主帅延国杨立于城头,嘴角含着笑意,看着城下兵荒马乱。注意到一个着白衣之人,所到之处,无人可当,疑惑,问:“那是谁?”
旁人仔细瞧了许久,答道:“洛国的七皇子。”
“生的好俊俏。”
延国杨是个喜好断袖之人,见洛君翊生的俊美,生了爱抚之意。
“此人不简单,离皇后说过,此人城府极深。光是他的这身武艺,洛国都没人知道,就连离皇后也曾以为此人只是个书生,几日前才得知了他有如此境地的武功,且他的母亲,正是当年破了延过大军的女人。”旁边的人看出了延国杨的意思,这种紧要关头,定不能误事,“将军,孰轻孰重,还望明察。”
延国杨浓眉一挑,捡重点反问“他的母亲?莫非是传闻中的洛国女诸葛舒妍不成?”
“正是此人。”军师眼里流露出丝丝敬佩,那人风姿,卓尔不凡,宛若天人,再无一人能及。
“有意思,传我军令,留他性命。”延国杨抬手抚抚唇角,面露温柔,此刻,他生出了征服洛君翊的念头来。
“将军,万万不可,那人留不得的。”军师慌乱,必胜之战,切不可因为这些事情而败。
“我才是将军,自然我说了算。”延国杨面色阴沉,显然也是动了怒的,“莫非,军师觉得我这将军浪得虚名?”
洛君翊草草地扫视了一番周围的人马,洛军已然占了劣势。思索了片刻,掌心运力,浅蓝色的荧光瞬间迸发,身轻如燕,点足跃起。
在众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时已上了城头,手中长剑驾于延国杨的劲间,喘息不定,却气势不减:“让他们住手。”
延国杨受到了一丝惊吓,故作镇定:“两军交战,岂是我说停就能停的?”
洛君翊手上运力,割破了延国杨的一层油皮,嗤笑道:“我的剑许久不用,怕是不好掌握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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