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峭壁旁边的海岸上。朝阳直射着"花岗石宫",一会儿就会把它照得通亮的。在早晨五点钟的时候,透过遮蔽的枝叶,可以看到紧闭着的窗户。
一切看来都很正常;可是他们出发的时候关好的门现在却敞开了,他们看见以后,不由失声大叫起来。
有人到"花岗石宫"里去过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上半段软梯向来是从门口挂到平台上的,现在还在那里挂着,可是下半段却被拉到齐门槛的地方去了。显然,这些侵略者想用这个方法来防止意外侵袭。
要弄清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究竟有多少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露面。
潘克洛夫又喊了一会儿。
没有人回答。
"该死的东西,"水手喊道。"他们安安静静地好象睡在自己家里似的。喂,你们这些强盗,土匪,海寇,约翰牛!"
潘克洛夫是一个美国人,当他骂到"约翰牛"的时候,他认为已经把对方污蔑到极点了。
现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了,阳光照亮整个"花岗石宫"的正面,可是里里外外都是鸦雀无声。
他们不知道"花岗石宫"里有没有人,然而从梯子的位置看来显然是有的,同时还可以肯定,不管这些人是谁,他们还没有逃走。可是,怎样才能把他们抓住呢?(防~盗~章~节)
赫伯特提议在箭上系一根绳子,然后把箭向门槛上挂下来的软梯上射去--射进软梯的第一个空档里面。这样他们就可以拽箭上的绳子,把软梯从门槛拉到地面上来,恢复地面和"花岗石官"的交通。除此以外,显然没有别的方法;假如射箭的本领好,这个方法是可能成功的。好在弓箭都在"石窟"里,他们还在那里找到一些很轻的木槿绳子。潘克洛夫把它系在一支上等的羽箭上。然后赫伯特就张弓搭箭,瞄准了软梯的下部。
赛勒斯·史密斯、吉丁·史佩莱、潘克洛夫和纳布都后退了几步,这样假如窗口有什么东西出现的话,他们就可以一目了然了。通讯记者举起枪来,把枪托抵在肩窝上,枪口对准"花岗石宫"的门户。
赫伯特拉满弓,那支箭带着绳子直飞出去,正射进软梯的最后两档之间。
他们成功了。
赫伯特马上抓住绳子头,他正打算一下子把软梯拉下来,突然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绳子,把它拉进"花岗石宫"去了。
"该死的东西!"水手喊道。"假如给你一颗子弹的话,你早就活不成了。"
"是谁呀?"纳布问道。
"谁?你没有瞧见吗?"
"没有。"
"是一只猴子,一只蜘蛛猿,一只猩猩,一只狒狒,一只大猩猩,一只猿猴。我们的住所成了猴窠了,它们趁我们不在的时候从梯子上爬进去的。"
这时候,仿佛要证明水手的话没有错似的,有两三只猴子在窗口露出脸来,它们打开窗户,向房屋的主人作了无数个鬼脸。(防~盗~章~节)
"我早知道是开玩笑了,"潘克洛夫喊道,"可是我们非杀一儆百不可。"
说完以后,水手就举起枪来,瞄准一只猴子放了一枪。一只猴子掉在沙滩上只剩下一口气,其余的都不见了。这只大猴子显然属于猕猴类的第一目。也许是黑猩猩,也许是猩猩,也许是大猩猩,总之,它属于类人猿,这是因为它们长得和人相似因而得名的,可是精通动物学的赫伯特却一口咬定这是一只猩猩。
"这个畜生长相多好啊!"纳布喊道。
"好就好吧,"潘克洛夫答道,"可是我看还是没法到屋子里去。"
"赫伯特是一个射击能手,"通讯记者说,"他的弓还在这儿。不妨再来试一下。"
"怎么,这些猴崽子可机灵了,"潘克洛夫说,"它们不会再到窗口来的,我们打不到它们了,我一想到它们如果在房间和仓库里耍起把戏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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