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轻易就能看穿别人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仅看穿,还要拆穿。
夕时别过头,“有什么要怕你的。”
吕程笑笑没说话,将夕时一直送到了房门口。他很自然地要跟着一起进房间,夕时才真正露出了点害怕的意思来。
吕程逗她,“我们不是来开房的么,来,自然点。”
夕时的脸登时就滚烫起来,以一种防备的姿势扒着房门,气鼓鼓地说:“我发现你越来越爱和我开玩笑了。”
“我也二十五岁了,之前没和别的女孩子开过玩笑,遇见你,我可能有些把持不住。”
夕时忽然觉得吕程有点无赖,他之前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许文文的时候,因为知道她对他的好感,所以他客气加疏离。对那个超市的老板娘,因为是老相识,所以熟络且懒散。就是刚见他那会儿,他更多的是一种稳重和从容不迫,用动作和神色让夕时不敢反抗。
而现在,他的目光是温柔的,嘴角是上扬的。
明明是在开玩笑,也也给人一种他下一刻就改变了注意,将玩笑变成实际的感觉。
夕时脑子混混沌沌的,她不由去想,吕程是不是只对她这样?
“好了,不逗你了。”吕程揉了揉夕时脑顶的头发,“我在你楼上,有事叫我。明早我要先回学校请假,然后再来接你。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点东西。”
夕时哦了一声,道了声晚安,然后轻轻扣上了房门。
她知道吕程没有走,楼道里没有脚步声。
“你还不走。”夕时隔着门扇轻声说。
门外吕程笑了一下,“你的门栓呢?赶紧都插好,不是我的话,不要随意开门。”
夕时嗯了一声,从登山包里取出防盗落地门栓,上下都插好,门外一声晚安,然后响起了一下下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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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程回了404,屋里的烟味还没有消散,他打开窗子换气,收拾了下屋里的垃圾。
窗外夜色斑斓,街景像一副流动的画缓慢的推进。他扒着窗子站了会儿,喝完一罐啤酒,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屋外有人敲门。
吕程关了淋浴,耳朵支起来,听到夕时哑着嗓子在喊他。
“吕程,你在吗?”
吕程有些意外,觉得夕时声音不对劲,裹了条浴巾就赤脚出去了。房门一开,夕时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有刚洗过澡后蒸腾的热气,脸庞红扑扑,一双眼睛像被水洗过。
吕程的嗓子发干,握着门把手的手掌死死攥在一起。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夕时什么也没说,直接扑进了吕程的怀里。吕程的身上没有擦干,胸膛上滑下的水珠浸湿了夕时身上的黑色T恤。她的长发如海藻一般缠覆在他的胸口,好像具有生命力,不停的要往他心里钻。
他的身体有了反应,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吕程……吕程……”夕时一遍遍地重复喊着他的名字。
吕程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抖,全身的血液开始往两个方向流窜。一半直奔头顶,一半直奔身下。
他呼了口气,使了点力气推开夕时。
“发生什么事了?”
夕时说:“我,一个人,有点怕。”
“我还在洗澡,身上泡沫都没冲呢。你先回去,我换好衣服下去找你,好吗?”
夕时有些不想走,仍旧抱着吕程裸~露的腰身,脸庞一直在胸膛上蹭。
吕程镇定下来,目光深沉看着她:“先回去,我马上下去。”说完也顾不得其他,径直将夕时推到门外,然后利落关上了门。
间隔两分钟,刘东用门卡开了门进来,吕程正在穿衣服。
“呦,高风亮节啊,送上门来的都推出去,你能耐了啊。”刘东啧啧啧的一脸坏笑,“我说你等她等这么多年,又不是和她没有过,干嘛装绅士啊。她这一走你又得等五年,兄弟,不是我说你,这种事老忍着对身体也不好。”
吕程赖得和他说话,快速地穿好衣服。
刘东还不遗余力地找补,“是不是发现我在楼梯口呢,所以克制住了,等着下去再爆发?你看看兄弟我是那种人吗,她要是真进屋了,我找个仓库也对付一宿了,能坏你好事吗?”
“不是她。”
刘东点了根烟,打火机刚擦着,听着不对劲,“你说什么?”
吕程已经穿好了衣服,用毛巾死命擦了擦头发,将毛巾扔给刘东,“我说不是她。”
刘东还是没整明白,可吕程已经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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