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的汗毛竖了起来。
连她大姨妈日子都记得的人,太丧心病狂了吧。
“晓晓,别为了气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不要脸先生将晓晓的外套裹紧了一点,月色朦胧,他的脸带着三分疲惫七分柔情,笑得温暖而美好。
晓晓怔了怔,想他的话可能是在说出租车事件的后续。
但随即他又说:“无用功的事要少做,既显得自己傻,费力还没成效。我不是那种轻易被打倒的人。”
晓晓:……你怎么还不滚蛋。
“楚桦,说实话,要说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点感觉没有,也不大可能是不是?”
晓晓的话一出口,不要脸先生的身子就僵住了。
晓晓借着久违的醉意,酒壮怂人胆,继续说:“可是我们太熟了,暴露的缺点比优点还多,我实在无法相信你喜欢我是出于爱情。我们拉扯的时间越长,我越不可能答应你。因为我会担心,岁月这把杀猪刀怎么可能没有磨掉你对我的感情。求而不得,舍而不能,你知道后面一句是什么吗?是得而不惜。所以你还是放开我吧,我们只能做朋友。”
晚风微凉,像一柄墨刷,将不要脸先生的脸庞拓印在夜色的阴影里。他愈发冷峻,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像一只蛰伏的野兽,锋利的爪子一点点靠近晓晓的胸膛,下一刻可能就会掏出她的心来撕咬啃噬。
晓晓从没见过他这样,一瞬间酒就醒了大半。
艾玛,这是撞枪口上了吗?
晓晓下意识地往后退。
不要脸先生随即就抓住了她,“晓晓,你未免太看不起我。”
晓晓哽了下喉咙,“没,我没看不起你,我是酒后失言,你随便听听别当真哈。”
“晓晓,嫁给我。”
晓晓的脸有点绷不住了,“所以呢,你要拿着一盒乌鸡白凤丸向我求婚吗?”
“对,我要给你与众不同的人生,我要用乌鸡白凤丸给你盖个城堡,然后再把你关在里面,一日三餐只喂你吃黑丸子。”
喂喂喂,这画风转变得忒快了吧,你刚刚的桀骜冷峻是我的错觉吗?话说就是因为你总这样说话不着调,我才没喜欢上你的呀。你确定还要走这个风格吗?
晓晓腹诽着,不要脸先生却在这空当里突然跪了下去。
不是吧,真要拿着一盒乌鸡白凤丸求婚?!
但事实上,不要脸先生的脖子上一直挂着一条链子,坠着一枚小小的钻戒。这枚钻戒早在大二那年就已经埋在了不要脸先生的胸口,戴了六年,样式已经过时,钻石也小得可怜,却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套上她的手指。
晓晓的呼吸窒了,对上不要脸先生的眼睛,感觉那幽黑的瞳孔变成鬼爪向她袭来,顷刻间就将她的心取走了。
但在这全世界都为之静寂的时刻,不要脸先生的手却抖了起来。
“晓晓,你手指变胖了……”
2 如此的早晨
不要脸先生仅穿着一条四角裤站在阳台,双手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一边哭一边哀求:“老婆大人,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偷吃老婆大人的酸奶布丁。老婆大人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外面好冷,让我进去吧。老婆大人……”
哈哈哈!
咦?
晓晓醒了,确切的说是乐醒了。
认识不要脸先生十三年了,她还是头一回做这样的梦。先不说她居然能乐醒,梦里这称呼分明表示她和不要脸先生结婚了。哦买噶,她是吃错了什么药,胆子肥成这样嫁给不要脸先生。所以说是她受剥削压迫受多了,只能在梦里翻身一把了吗?可为什么要是结婚了的设定呢?难道只要结婚了,她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是怎么产生的想法?
晓晓从床上坐起来,度过迷迷糊糊的前几秒,脑袋瞬间开始疼。
哎呦,这疼得怎么跟宿醉似的。
晓晓:……
该怎么说呢,晓晓不是个一喝醉酒就断片的人,但在刚刚的一瞬间,她确实将昨晚喝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大量关于昨晚的冲击开始源源汇聚太阳穴,事儿太大,冲击力撞得她脑仁儿疼。
晓晓坐不住了,从书桌上拿了一袋解酒药,打算冲一杯再解解酒。
不过房间门刚推开,客厅餐桌上熠熠生辉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在温馨浪漫的背景音乐下,餐桌旁的一家三口和☆谐得像一幅油画一样。
父上大人:“快尝尝,你妈熬皮蛋瘦肉粥最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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