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晓晓:……咱能不张嘴吗,能不张嘴吗,能不能!
“结婚这件事不能太草率了。”晓晓迅速擦了下眼屎,然后很认真地看着不要脸先生,“咱们先试着交往一下吧,结婚的事回头再说。”
不要脸先生露出委屈的样子来,“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戒指你都戴上了。”
“这不是戴在小手指上了吗,又没戴在无名指上,所以求婚根本不算数懂不懂。”晓晓咆哮,“你答不答应,不然我现在就把戒指摘下来砸你脸上。”
不要脸先生切了一声,说:“这句话你还说上瘾了。”见晓晓瞪眼,忙摇头又点头,“我答应,咱们先交往,把关系确定下来,然后你觉得我用着还行再付款。不过利息方面,你懂的。”
晓晓眨眼:“我不懂,这玩意儿还有利息?”
“当然有啊。”不要脸先生蹲着又凑近些,手搭在晓晓的腿上,一脸期待,“每延期付款一天,当天就追加一个吻。合理吧。”
晓晓抿着嘴唇将视线偏转,落到书桌上的解酒药和乌鸡白凤丸,嘴角不由向上勾了一点,“利息还挺贵的。”
不要脸先生内心狂喜,头枕在晓晓的腿上,微微蹭了两下,“媳妇……”
晓晓:……呃,有点恶心。
☆
吃早饭的时候,晓晓看着父上和母上大人对不要脸先生的殷勤周到,端着粥碗呼噜呼噜发出巨大声响以表示自己的不满,结果却换来锋利无比的眼刀四枚。
晓晓承认,一直以来,在父上和母上大人的心里,不要脸先生的地位一向比她高。
因为他确实在很多方面比晓晓还要更了解他们。
两位大人爱吃什么爱玩什么,肩膀疼了还是腿肚子抽筋了,是喜欢聊政☆治历史野史,还是喜欢聊八卦打折旅游,都门清。
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恬不知耻的往她家搬东西,嘴甜的像个蜂巢。两位大人一开始还碍着他们之间没有确立关系而不收,但是架不住不要脸先生年年来。陪下厨做饭,陪喝茶下棋,赶上家里来人拜年,乖顺的在一旁端茶倒水。关键他还很狗腿,一问起和晓晓是什么关系就摆出天然无公害的表情,哽着喉咙哽半天,最后委委屈屈地说一句“只是同学”。
于是这位“同学”立马在晓晓的家族圈子里传播开来。
母上和父上大人的立场本就在动摇,被亲戚灌了几句诸如“这么好的女婿哪里找”“你们的运气就是比我们强”“这样的女婿将来铁定对你们好”之类的迷魂汤之后,对不要脸先生的态度就从“同学”升级为了“准女婿”。
于是在晓晓面前开始各种帮他说好话。
另外还有一点,两位大人早就看出来晓晓不是人家的对手,这辈子难逃他的手掌心。既然结果已经是注定的了,那晓晓一个人唱白脸就行了,他们就负责唱☆红脸。
晓晓每回看着他们在客厅里其乐融融的样子,就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
后来有一次,父上大人站在凳子上换灯泡,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当时就起不来了。晓晓立马打了120,但小区周围的车停得太操蛋了,急救车进不来。晓晓让他们用担架将父上大人抬出来,他们不肯,说太远了。晓晓站在路边又哭又骂,哆嗦着手给那些停车的车主打电话,哭得上不来气呢,不要脸先生就来了。说是给母上大人打例行问候电话,知道出了事立马跑来了。
当时不要脸先生背着父上大人从四楼爬下来,又绕过两个楼群一个锻炼身体的大操场。正值三伏天,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终于将父上大人送上了急救车。
但急救车只能跟一个人,母上大人手一挥让不要脸先生跟着去了,自己和晓晓打车。
出租车上,一贯坚强的母上大人因为父上大人的事流了两行清泪,然后就开始掐晓晓的胳膊,说:“你看看,多亏了人家楚桦。”
晓晓立马回嘴:“那是因为我没有男朋友,否则一个电话过去,我男朋友也能这么飞奔着过来。”
但母上大人说:“可人家楚桦是主动打电话过来的呀。”
是,他每个星期都打,有事没事都能和母上大人聊上半个小时。尽管晓晓一直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但对于聊天,她可能真的比不上不要脸先生。
自那之后,不要脸先生的地位就从“准女婿”变成了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昨晚,不要脸先生深怕晓晓喝完酒之后对他来个断片,那他昨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一路将晓晓送进家门,以“我喝杯水就走,你快去卸妆洗脸吧”为由,和晓晓的父上母上大人说了求婚的事。然后请求在沙发上过一夜,打算在晓晓醒来的第一刻冲过去唤醒她的记忆。
两位大人见他们的关系终于有了下文,欣然同意,就是怕他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
但不要脸先生压根没睡,他激动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