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嫩,跟后辈们挤公共澡堂?说不是勾引都没人信。
周怡仿佛就喜欢跟她对着干,“噗,圆圆师姐喊小帅哥就是爽朗大气不做作,方方师姐低调保持距离就是暗搓搓勾引——要不要这么双标啊?”
“这哪是双标不双标的问题,方师姐做的事你们不知道而已,”缪婷想了想,还是没把方解语借故停水去学生澡堂引围观的事说出来,以免显得自己太过the one,她转过话头,“圆圆师姐是外科医生,天天上手术,性格当然好了,正是因为心里没鬼,见得人、拜得神,才敢张口闭口叫‘小帅哥’,真正心里有鬼的才要假装撇清关系呢。”
周怡彻底败给她,拿了书本去上自习。
周末比较闲,解语跟文婧去吃涮锅。
不愧是她学生时代最喜欢的馆子,锅中热气一扑上来就被治愈了,“留学这几年,最常梦见回来吃这家,醒来一阵失落。”
“腐国料理有那么黑暗么,不会真的都是fish and chips吧,”文婧大笑,招呼小哥,“再来四盘羊肉。”
“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解语后怕的说,“有阵子想吃抄手,快把那片华人餐馆翻了个遍,结果没一家是真正抄手,都是大馄饨——明明是不同的东西啊,为什么会搞混?”
“哈,那你这个法医应该给他们出示专业鉴定结果,基因型并不完全符合,说明它们最多只是兄弟,”文婧手挥目送,不耽误吐槽,还眼尖的发现了新来的食客,“——看那边。”
只见门口四人被服务员殷勤领入,解语认得,分别是钟桦、宋媛,以及宋家父母。两个年轻人固然郎才女貌,一对老夫妇也颇有高知范儿。
不过还好,他们直奔包间雅座,不大会经过这边散客区。
文婧添乱,“那不是宋主任么,方方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上去打个招呼?好歹也是教过我们五官科的老教授呢。”
“说的对,快去快去。”解语知道她在开玩笑。
宋媛护食的厉害,跟钟桦现在还不算盖章情侣,都能为了解语跟钟桦吃饭的事专程上门示威,还不甘心的去邵晖那儿找场子;她真要脑子进水了,才会在这个时间过去添堵。
文婧有些好笑,“宋媛也是,自己搞不定,索性全家总动员,非得把钟桦绑回她家。”
解语离开几年,文婧正好给她补课。
“你不知道,宋主任为了他女儿也是拼,去JHU镀金那事简直强推之耻,多少人至今还不服呢;再说远点,当年要没宋主任的关系,宋媛哪里能留校当医生。”
解语转法医之后,没有近距离观察过宋媛,倒是时不时听到她在实习轮转时闹的笑话,还好公关到位,这些笑话仅限于内部小范围流传,没有扩大。
“也不至于太差吧,奖学金她也年年有份的。”
“奖学金又不是没水分,再说会考试也不能证明什么啊,真正到了临床,谁还管你当年考几分,”文婧又说,“当然你不一样,理论、操作都好,真是白白便宜了她——当年你转法医,我看最得意的就是她,终于没人压在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