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泽看了林静月一眼,骤然间抬手,只听见嗖地一声,林静月的那支金簪从陆彦泽手中射出,直逼向魏宁面门。
魏宁本正笑得一脸得意洋洋,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没躲开,幸而他眼疾手极快,迅速抬起右手用两指夹住金簪。簪尖在他鼻尖处险险停住,只差一点点,他这张俊俏的脸就要破相。
“干嘛这么大火气。”魏宁边对陆彦泽叹气,边随手把金簪往林静月发间一插。【晋江文学网】
林静月默默地伸手正了正头上的金簪,虽说魏宁是个没根的太监,但也算半个男人,这么对着她动手动脚,着实让她不自在。
“谁让你打扰我睡觉。”陆彦泽漫不经心道。
敢躲在御花园的银杏树上睡午觉的外臣也没几个人了。陆彦泽果然深得皇上宠信不输魏宁。这么一想之下林静月又稍稍冷静下来,她还有求于陆彦泽,可不能刚见到他就与他翻脸。
但是她的肚兜——
林静月磨了磨牙,怎么也要拿回来。
“谁让你要藏在树上偷看人家林小姐了。”魏宁笑嘻嘻戳穿陆彦泽。
陆彦泽顿时就有些尴尬地不敢看林静月,林静月和魏宁一进御花园他自然就看见了。
上次在恩荣宴上他不慎将林静月的肚兜扯出来,又因当时有他人过来,事急从权,他只好把那件肚兜“顺手”带走。事后,他自然也知此事大为不妥,肚兜与荷包的性质差太多,女子赠男子荷包还可说是情窦初开,芳心相许,但若是肚兜落在男子手中,那一个“淫”字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后来,他又见林静月与韩庭争执时吐血,就猜测只怕林静月怒极攻心也与他所为脱不了干系,所以也一直想找机会向林静月道歉解释一番。但绝对不能是在魏宁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场的时候,是以他才一直藏在树上不出声。
林静月瞟了魏宁一眼,她想让陆彦泽把她的肚兜还给她,然后再同他谈谈林家出资赈灾一事,可偏偏魏宁就杵在旁边笑眯眯地盯着他俩,她又不能直接开口。陆彦泽敢明目张胆地嫌弃魏宁,她可不敢,她只好给陆彦泽使了个眼色,委婉道,“陆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晋江文学网】
陆彦泽猜到林静月想要说什么,只是他还未及开口答应,魏宁却是凑上前来,对他们二人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道,“那怎么行,你们二人孤男寡女在这皇宫御花园里的独处,若是被人误传出什么秽乱之言,可如何是好,还是由我陪着比较妥当。”
陆彦泽和林静月同时看了魏宁一眼,都沉默着不说话,魏宁又笑嘻嘻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莫非二位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哦,不对,是秘密。”
他二人之间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魏宁如此,林静月心知是没办法支开他了,她也不敢支开他,只好含糊其辞地对陆彦泽道,“东西还我。”
她又怕陆彦泽有心要把肚兜留下来当作要挟她封口的把柄,便又加了一句,“我给你别的。”
陆彦泽听明白林静月的意思,也不怪林静月会认为他想把她的肚兜留作把柄,谁让他上次逼着林静月把荷包交给自己。他只好道,“那等东西,我怎会随身带着。”
“你怎可随意乱放!”林静月心中有些急,陆彦泽居无定所,肚兜那种事关女子清誉之物,他不随身带着,会放到哪去?若是不慎落到其他人手里,害她毁了清誉,指不定她狗急跳墙之下就把他和阮素染那点丑事给抖出去。
“我自然是小心藏好,你且放心。”小心存放女子的肚兜这种事从自己口中说出来,陆彦泽真是尴尬到不行。
偏生魏宁还要在旁边添乱,他一脸好奇地看了看陆彦泽,又看了看林静月,道,“咦,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语罢,他又掩口惊呼,“男女之间私相授受,这可了不得!”
陆彦泽阴沉沉地看了魏宁一眼,上回恩荣宴上的事情,魏宁知道的一清二梦,偏还要在这里明知故问,各种添乱。
林静月的额角突突地跳,她怎么总觉得这个魏督主非要把她跟陆彦泽扯在一起才高兴似的。她可没打算与陆彦泽“私相授受”,正想找话把事情圆过去,就听见陆彦泽对着魏宁冷冷道,“你到一边去,离我们远一点!”
魏宁正笑嘻嘻地想拒绝,对上陆彦泽冷冰冰的充满威胁之意的目光,顿时就摸摸鼻子,一脸委屈地摇头叹气走开,还边走边道,“有些人当真是没良心,有了新欢就嫌弃旧爱碍事了——”
这谁是新欢,谁是旧爱呢?林静月看着魏宁走远的背影扯了扯嘴角,这魏宁的性子果然是古怪的很。
她又看向陆彦泽,陆彦泽与魏宁私交甚笃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只是魏宁到底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掌着东厂和锦衣卫。虽然说锦衣卫魏宁只是挂着名,实际是由陆彦泽在掌管,但到底魏宁跟随了皇上十几年,怎么也不是陆彦泽这种横空出世的新晋宠臣可比的。【晋江文学网】
按理说陆彦泽应当对魏宁客气恭敬一些才是,怎敢如此明晃晃地嫌弃打发魏宁。可林静月现在看着陆彦泽和魏宁二人相处的样子,反倒有一种魏宁拿热面孔贴陆彦泽冷屁股的感觉,明明陆彦泽冷言冷语,态度极差,魏宁却还是对着陆彦泽笑得一脸亲热地做小伏低。
“东西,我会找机会还你的,其它的,我也不要了。”等魏宁离开后,陆彦泽才对林静月道,此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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