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然后在学堂的调皮鬼们的哄笑声中满脸通红地离开。
是啊,她孙友梅一直都是村里面最好看的女人呢,他怎么会不喜欢自己呢,只要他的一个暗示,她就一定会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再也不放开了。
“喂,你想什么呢,脸都红了。”那个不知来路的女人还在身边喋喋不休地聒噪着,这个女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一直呆在她天亮哥家中不走?
“你不是去县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孙友梅冷冷地问。
“拖拉机上人太多了,我搭不上。”赵晓明不在意地说,“不过没关系啦,张大哥说过两天带我去。”
“天亮哥要带你上县城?”孙友梅突然站了起来,把赵晓明吓了一跳:“你那么激动干嘛!”
“我也要去!”
“你要去就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孙友梅不再理她,坐下来狠狠地写字,由于太过用力,笔尖把纸面都划破了好几次。
赵晓明还有好多话想问她呢,比如说这村里不通电,她这高音喇叭里的音乐是怎么放出来的呀之类的,不过既然人家不理她,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一个人溜溜达达地回家去。
大黑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赵晓明赶紧把院门关上,然后拍了拍手:“嘿嘿,这下你可进不来了吧!”
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之后赵晓明跑到厨房,好奇地把那些盆盆罐罐打开来看,张家的东西不多,可兄妹俩都是爱干净的人,厨房里也擦抹得干干净净的,油罐、盐罐摆得整整齐齐。
这儿的盐跟赵晓明认知中的不一样,是一粒粒砂石一样的粗盐,颜色也不是雪白的,而是有点黑黑黄黄的颜色,油罐里装的倒是正宗的花生油,香气扑鼻,不过好像剩下得不多了,只浅浅地铺了一层底儿,难怪张天娇每次做饭都舍不得放油,只用筷子头点一点儿油划拉两下,就算是放过油了。
赵晓明一时兴起,从空间中取出一桶包装的花生油,拧开盖子给她倒进去半罐,想到张天娇看到之后的惊讶表情,赵晓明心里升起一股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感,唉,所到底就是太闲了。
做贼般地倒好油,刚盖上盖子,忽然听到身后“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大黑正站在那儿,讨好地朝她摇着尾巴呢!
眼看它又想过来嗅她,赵晓明连忙逃开:“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这是就听见有人叫门:“晓明姐,快开门呀!”是张天娇回来了。
赵晓明赶紧跑过去开门,一边跑一边暗自纳闷,奇怪了,这门没开呀,那狗怎么进来的?
“大白天的,你干嘛拴上门?”张天娇脸蛋红扑扑的,头上还冒着热汗,像是赶着跑回来的,“快,拿上瓦盆,咱们领肉去。”
赵晓明马上顾不得纠结门的事了,回身冲进厨房,拿了灶台上的一个盆子出来,张天娇看了一眼,摇头说:“这个不行,太小了。”说着自己进去换了一个有洗脸盆那么大的出来。
赵晓明被她的兴奋劲儿感染了,也兴奋地问:“你哥他们回来了?野猪很大吗?”不然怎么要这么大的盆。
“野猪不是很大,不过我哥说,反正都要分肉了,干脆多分点儿,多杀几口猪一起分了呢,现在大队场院那儿正杀猪呢,咱们再多带一个罐子,装点儿猪血回来。”
“不是还没过年吗?怎么那么快就杀猪?”
“我哥说趁这几天天儿好,杀了猪让大伙儿晒腊肉。”
虽然赵晓明不知道那种又干又硬的腊肉有什么好吃的,不过她正闷得很,有热闹可凑当然高兴,欢欢喜喜地跟张天娇一起往大队部的场院走去。
售货员见她居然买最便宜的蛤蜊油,那感觉就有点儿微妙起来,指着柜台里面贝壳形状的物体说:“大的一毛四,小的九分一盒。”
居然比张天娇跟她说的价格便宜了一分钱呢,赵晓明从口袋里拿出张天娇给她的那个手绢包:“那就要两盒小的吧!”
一盒雪花膏加上两盒蛤蜊油一共是一块一毛三,赵晓明拣了一张五毛、两张二毛和两张一毛,再加上三张一分钱的纸币第了过去。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对于以前的赵晓明来说,钱只不过是一个数字,买东西只要刷刷卡就可以了,根本没有什么感觉,而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数着钱,更有一种切切实实地在消费的感觉。
售货员瞄了一眼她那土的掉渣的手绢包,眼里就带上了不以为然的神色,懒洋洋地开了票,连同赵晓明付的零钱,一起夹在她头上一根铁丝悬挂着的小木板上,小木板用铁架子挂在铁丝上摇摇晃晃的,售货员用力一推,那小木板就“刷”地一下往墙边的一个小窗洞里面去了,没过多久,那小木板又“刷”地滑了回来,那票和钱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