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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连轩觉得沈怀景有些不对劲,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是那么回事儿。
连轩走到温汀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了桌沿上,压低身子跟温汀说话,“哎,我说,你觉没觉得九哥这几天不正常?”
温汀本来正在思索设计稿的事情,听到连轩的话,觉得找到了知音,忙不迭的点头,看向连轩,“你也觉得了?”
连轩啧啧称奇,“是吧,九哥这几天就跟鬼附身了似的,我竟然无数次发现他在笑。”沈怀景会笑,这真是个天方夜谭呀。
温汀重重的点头附和,“是是,而且笑得特别瘆人,那种感觉,就像你是他案板上待宰的羔羊,特别血腥,特别恐怖,特别吓人...”温汀连用三个‘特别’,表达自己这几天被惊吓连连的小心情。
连轩抚着下巴,“温汀啊,这个男人啊,其实你不能太惯着他,九哥心情这么好,一看就是床笫生活特别和谐,你不能这么宠着他,要适时的say no,这样男人才会觉得你有魅力,才会对你欲罢不能,欲拒还迎懂不懂?”
温汀一脸懵,“......”顿时觉得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他是知音,他俩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连轩还在自顾自的说下去,“温汀啊,你能这么对待九哥,我很欣慰,你这么爱钱的一个人,竟然能为了九哥放弃那么大一笔钱,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说起那笔钱,温汀鞠了一把辛酸泪,沈怀景这厮给她设了个套,她就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钱,真的是身心都受到了重创,一点儿都不想听连轩说话。
连轩继续语重心长,“温汀啊,你既然与九哥已经敞开心扉,九哥也已经接受了你,你一定要恪尽职守,谨遵圣贤古训,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连轩说着说着,觉着怎么没反应啊,一转头,便看温汀的座位上已经空了,转眼,便看到温汀抱着一杯咖啡正在黄舒舒身边跟她讨论着中午吃什么。
连轩一脸吃藕的表情,他对她如此掏心掏肺,她竟然不屑一顾。
“请问,哪位是温汀,这里有她的花。”有送花小哥从门口进来,询问。
黄舒舒忙招手,“这里,这里...”
那小哥抱着一大束薰衣草走过来,“请温汀签收。”
温汀看了一眼那花,纳了闷,怎么会有人给她送花?
签收完之后,温汀从花里找卡片,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飘落一地花瓣。
连轩凑上来,眼睛睁得浑圆,指着温汀的手颤抖着,痛心疾首,“温汀,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背着九哥红杏出墙,你真是....”连轩气的直咳嗽。
温汀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连轩,你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你这份才情。”
温汀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那花,没找到一点儿线索,随手扔在了打印机附近的桌上,又忙自己的去了。
快要午饭时,沈怀景从楼上下来,一眼便看到了孤零零躺在角落里的花束,皱了眉,走到温汀身边,低头看她,“怎么,那花不喜欢?”
温汀闻声抬头,有些惊讶,“...那花是你送的?”
沈怀景执着于之前的问题,“不喜欢?”
看来这花确实是沈怀景送的没错了,温汀没有任何所谓的惊喜,只觉得莫名的惊悚,雷声轰鸣的,脑中只有一句话,天降异象,必有妖邪。
沈怀景见她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眉头皱的越发深了,“姜淮茵说你喜欢薰衣草。”
温汀愣了一下,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这么高雅的花了?
想了半晌,干笑两声,“...是狗尾巴草吧...”前天晚上,姜淮茵去她房间问她喜欢什么花,她顺口说了句狗尾巴草。
沈怀景眼中闪过一抹懊恼,“她说的是狗尾巴草,不过我以为是我听错了,还好,两者还是有共通性的,毕竟都带着草...”
温汀,“......”
“走吧,去吃饭。”沈怀景上前牵起温汀的手,“吃完饭,带你去买狗尾巴草。”
温汀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周围唰唰唰的视线,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我和黄舒舒约好了一起吃午饭。”
沈怀景淡淡瞥向站在一旁的黄舒舒,“有吗?”
那清清淡淡的两个字仿佛带着千钧的力道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黄舒舒忙摇头摆手,结巴道,“没,没,没有,沈,沈,你,你们去...”
沈怀景淡然的回过头,“她说她没约你。”
温汀,“......”
温汀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不屑的目送下,被沈怀景温柔的牵出了工作室,温汀一张老脸红的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之前胸怀坦荡的时候,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跟沈怀景‘有一腿’,现在真的占据了他的半边床,这种感觉莫名的就变了,变得畏手畏脚,踯躅不前了。
“想吃什么?”沈怀景垂眸问她。
温汀仰头对上他温和的眼睛,眼珠转了一圈又低头,小声嘀咕,“你是精分,你说了算。”
“什么?”沈怀景凑到她耳边,“海鲜?好,就吃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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