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笙先前差点被惊槐吓尿,原本打算直接回家压压惊的,结果看见了许香薷落在地上的玉佩。
先不说那被许香薷捆得死紧的玉佩怎么会掉,反正李顺笙见到那玉佩之后就挪不动步了。拿到玉佩后,他二话不说就放出了追影蝶,循着玉佩上的味道找到了这个小树林。
也幸亏惊槐并没有走多远,这里还是在首城,只不过是靠近北山的一个大宅院里,后院直接建了片小树林,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山。
许香薷见到自己的玉佩,伸手夺了过来:“荆芥呢?”
李顺笙原本想躲的,结果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来得及阻拦就被眼前人抢走了玉佩。
他有点想哭,怎么现在随便来个人都能胜过他,出门前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荆芥是?”关乎到玉佩主人,李顺笙尽管不愿意还是不能不搭理许香薷。
“跟我一起的小男孩呢,他现在在哪儿?”
“他正在别院休息,你一会儿就可以去见他。”那小子死活不让他拿玉佩,毫无武功还敢用眼神威胁,李顺笙自然是一个手刀将其劈晕了。
许香薷正准备说话,冷不防后头又开始扑簌簌冒冷气。
自李顺笙进来开始,惊槐就被冷落在一边。
一声冷哼引来了两人注意,惊槐这才眼神微凌,投向李顺笙:“你认识囚奴?”
“你也认识仇……”李顺笙欣喜回头,撞见惊槐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顿时一个腿软倒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卧槽这人怎么还在?!
惊槐一手将李顺笙捞起,正想询问他关于囚奴的事情,哪料身侧扬来灰尘,他偏头躲了过去。
灰尘散去,小院里就只剩下他跟李顺笙两人。
“很好!”惊槐唇角勾起笑意,声音冷然彻骨。
许香薷用尽她所有的内力后,已然拔足狂奔了数十里地,直到发现身后没人追来时才拍了拍胸口,大呼好险。
老头子虽然死得有点早,但之前七年的针和药可不是白用的,许香薷虽然还算不得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好歹一般的药物是不能奈何她的。
滑骨散不算毒|药,所以许香薷一开始中了招,不过半刻也就完全消了,李顺笙来之时,药力散尽,她就开始活动筋骨准备逃走。
能从惊槐手中逃走的人,在许香薷有限的描述中,还真只有她一个,所以她心情可谓是酸甜都有。
她知道无敌的惊槐是什么样子的,但吃瘪的惊槐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毕竟高手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禁区,谁知道惊槐的是什么呢?
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人追来,许香薷暗自吁出一口气,看来惊槐并没有非要抓她不可。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许香薷就打算先去找荆芥。
“糟了,李顺笙!”
正魔大战的导|火|索就是那小子,许香薷原本打算就是救下他,至少先掐灭大战诱因,结果救倒是救了,他自个儿又找上门去。
能从惊槐手中逃走一次,可不代表能逃走第二次。
也不知道惊槐有没有迁怒李顺笙,要是一个心意不顺把他咔擦了,她这时候也救不到。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了半天,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至于李顺笙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一笔能逆转乾坤的作者了,她在自己的书中,也成了规则下的一份子,也是万千凡人中的一个。
自然是会老、会伤、会死,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去救李顺笙都已然是圣母的冲动,现在肯定不能再傻一次了。
如果实在是不能阻止这次正魔大战,那么就让这场蝴蝶煽动的效应降到最低——不让荆芥长成大魔王就行。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荆芥。
***
荆芥忽然睁开眼睛,手下意识揉着脑后,颈椎还一阵阵泛着钝痛。
猛然起身,他躺在床上,入目皆是精致的摆设,就连他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料子,触感丝滑柔软。
记忆回到昏迷前,香薷莫名不见了身影,地上只余下她随身携带的玉佩。
那个调戏良家女的男子居然伸手来夺,无奈他人小力微根本无法护住玉佩,撕扯间他便忽觉后颈剧痛,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可恶!
伸手捶向床沿,床纹丝不动,荆芥的手却立马红肿起来。
这手曾被她牵着,女子柔软的手掌能把它完全包裹住,这手瘦弱、窄小并且毫无威力。
太弱了,真的太弱了!
再也不想成为被保护的那一个,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香薷在自己面前消失,他甚至连她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比起先前被她赶出去的绝望,现在的荆芥满心满眼全然都是自我厌弃。
不知道她在哪儿,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苦,会不会害怕?
如果她害怕……
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好恨!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迫切地变强。
变得比谁都厉害,让这世上再也无人可以伤害她,再也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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