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后来荆芥不知用什么方法,把唯养了雕的那人说服了,所有雕都到了他手上。
后来丘瑜讨要一只,还被恶狠狠敲诈了几万两白银。
想起这个,丘瑜就是一阵牙疼:“你消失那三年,他就像疯了似的敛财,谢右安你还记得吧,号称是风云大陆第一富,现在这名头怕是也要让给你家荆芥了。”
瞧见许香薷听见你家俩字都毫无反应,丘瑜的心算是彻底落了回去,这辈子想要和许香薷有超越友谊的感情怕是指望不上了。原本许香薷还没开窍时他机会就不高,现在看她样子怕是已经接纳了荆芥,就更没他什么事了。
这样一想,他心头反而松了口气,摒除其他的不说,就许香薷这个人,他是十分乐意结交的。
而许香薷的注意力全然都放在了“第一富”几个字上头:“你说荆芥现在很有钱了?”
“你还不清楚么?”丘瑜道,“自从他开了守香门之后,里头的东西五花八门,样式层出不穷,偏偏除了守香门,其他人都做不出来。物以稀为贵,真想要的人自然也不怕多花几个钱,这般想的人多了,他赚的也就多了。”
许香薷自从去了月神教,就越发忘记当初怀揣二十两银子连个酒楼都不敢去的窘迫,这些年来,时不时把碎银子当暗器使,也早不记得什么是贫穷。不为钱财所迫,也就不会关心其中的差距。
皱眉:“他屯那么多钱财作甚?”
丘瑜摊手:“我问过,他没说。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是去了华祥城么,你可知他卖给华祥城官的武器开了多少价?”
原本她也没想是免费赠送,不过价位也没想的太高,毕竟非常时期,发战争财的都是不义之徒,许香薷还特意找荆芥说过这件事。让他千万不要为了钱财去售卖武器。
听丘瑜这语气,许香薷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高价卖了?”
“华祥城的城官是出了名的清廉,但城内很多富贾名门,荆芥此去,怕是要狠狠搜刮一番。”丘瑜有些幸灾乐祸,“我倒是挺支持他这般做的,若不是先前我玄阴阁的事务繁多脱不开身,我都想去逗弄那些个富贾名门。”
“华祥城不是个二级城池么?”许香薷对华祥城的了解不多,也不能发表什么意见。
丘瑜一边摸索着坐上雕小年的后背,又把许香薷接了上去,而后道:“除了我们蓝城,还有哪座城池没有几个隐藏势力的?就连首城地底都养着一群高手,只是那些个人平日里高傲自大,轻易不肯露面。”
说起这个,许香薷就想到先前首城的惨案,那些掌门的死讯在第三个月还是传了开了,幸亏当时他们早有准备,在幸存掌门的帮助维护下,许多门派都提前选出了接任人,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既然首城当时有那么多高手坐镇,又怎么会让一个养蛊人钻了空子?”
“不等到风云大陆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他们怕是会一直生活在暗地里。”丘瑜毫不留情地吐槽,“武林盟主不是一直在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夺去那么多掌门性命,他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关于这个许香薷也没什么发言权,出事那几天她并没在现场,即便是在,也不一定能发现养蛊人的企图,毕竟她主攻的不是医术。若是霍云天去,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坐上雕小年后,许香薷便让雕小年往月神教那方去。现在月神教在临海域是作为正面第一战场,怕是形势也不会有多乐观,他们现在前去也算是一份助力。
雕小年的速度没有雕小小快,但胜在更加平稳。雕小年的羽翼更宽,脊背也更加有力,丘瑜坐在前头,许香薷在后还有很大的空余。
丘瑜有一条黑长直发,头顶用漆金小树冠扎起,剩余的长发都在风中飘扬,扑了许香薷满脸。
发梢打在脸上有些生疼,许香薷不好埋怨,只得将头撇向一边,心中却是莫名怀念起荆芥来。
至少两人一起乘雕的时候,荆芥的头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到她的。
从蓝城到临海域又隔了六七座城池,这次有丘瑜在,玄阴阁遍布风云大陆,几乎到哪儿都能找到家。
他们连着歇了几座城池,直到最后一座城池,两人早起后在客栈大厅饮早茶,却听得外头有人在吵闹着什么。
丘瑜一个眼神丢给旁边的伙计,那伙计很快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进来,脸上的神情也是莫测。
“少主,外头都在传,月神教教主和东岳教教主决斗,生死不知。如今临海域大乱,怕是过不了多久……”
啪!
许香薷乍听此话,没注意茶还是滚烫的,一下子饮了半口,烫的连茶带杯一起丢在地上。
丘瑜转过头来,和许香薷的视线正好对上,两人异口同声道:
“去临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