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来了一位客人,何婆子亲自带回家的。
长得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模样,就算是落在人群里也不可能轻易分辨得出来的,但是他那双眼睛却不似一般人能拥有的,双目有神,仿佛藏着任何人都不可窥探的秘密。
“严大师您里边请。”何婆子恭恭敬敬的将客人引进了屋。
大师姓严,名开顺,现在不过三四十岁左右,曾经也是湾家市的人,最喜欢装神弄鬼的东西不过,但是仅限于装神弄鬼,要真说有多少本事,那是半分也没有,然而严开顺偏不信这个邪,不相信自己在这一方面没有半分资质,便孤注一掷离开了湾家市去了别处寻找他口中所谓的机缘。
还别说,也许真就是机缘到了,严开顺不知在外有什么奇遇,或许是拜了一个厉害的师父,又或许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等回到湾家市,回到他的家乡的时候,还真就有了点能力,掐指一算便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倒是不可能,但是他却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出当年困于何婆子,困于何婆子一家的鬼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严开顺才被何婆子奉为座上宾,尊称为大师。
何婆子早年在医院工作,妇产科,刚好碰上了国家政策计划生育,她手上走过的人命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幼小的生命,有的还没有睁开眼睛在这个世界上看一眼,就这么消失了,无影无踪。
可是没有办法,有些事,该做的都必须得做,都不是杀人狂魔,都不会莫名其妙的就逮着人家肚皮里的孩子就用针扎,后来何婆子年纪大了,国家也改革开放了,渐渐了的在计划生育这方面做的就不是那么严了,才使得手术台上没有多少人了,何婆子这才辞了这个工作。
就因为何婆子早年的工作,使得她到了现在,在整个湾家市也没有谁愿意和她有过多交集,后来听说何婆子家里出了事,她自己的身子莫名染了病,并且到医院都查不出原因的那种,生下的女儿身子也不好,最后何婆子的孙女也是个古里古怪的小姑娘,老城区这一带对这些事就更加忌讳莫深了。
都说,这是糟了报应。
早年作了孽,孽报应在了子女身上。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严开顺问,“明靥又带了新的回来了?”
何婆子脚步顿了顿,点头说,“是。”
“在哪?”严开顺问。
何婆子慢吞吞的说,“昨晚明靥带了她同学回家。”
严开顺打断她,冷笑,“既然是同学那就不可能是鬼,你在框我?”
何婆子浑身一震,有些害怕,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不那么颤抖,“并不是,严大师,当晚她和她同学回到家之后便将家里的角落都找遍了,我猜,黄符的事已经被她们知道了。”
这是钟嘉和昨晚故意给何婆子传递的信息,就为了钓她身后的这条大鱼。
何婆子的话音刚落,明靥的卧室门就到了。
她平日里不敢进明靥的卧室,但是一旦有高人在身边,何婆子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明靥的卧室已经被这两个老货逛遍了。
严开顺挑眉,推门便进去了。
卧室和一年之前严开顺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除了增添一点物件之外,其他的格局什么的没有动过分毫,唯一的痕迹便是昨晚钟嘉和和明靥动过的墙角了。
就像是掩耳盗铃一般,用一个小书箱子作掩护,若是粗略的看过去,倒是真的会将其忽略。
严开顺指着那一角,对何婆子说,“把它移开。”
何婆子依言走上前,弯下腰,用她完全不符合她年龄的力气将这书箱给搬开了,中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何婆子知道,严大师喜静,不喜欢太过吵闹的环境。
可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弄出了些许声响,因为书箱下面是碎石块。
水泥的,很明显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严开顺紧皱起他的几根眉毛,蹲下身,捏起这碎石块里里外外瞧了瞧,又从里面取出坛子,打开查看了黄符,将黄符拿在手上把玩,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转过头看向何婆子,似笑非笑的说,“即便是发现了黄符又如何?这阵法没有被破坏,我们的交易便一直继续。”
何婆子松了口气,冲严开顺说,“昨晚她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我怕会出问题,所以才斗胆将大师请来。”
严开顺厉声说,“所以你还是框我呢,有没有出问题,你这个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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