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誓言,我不会食言,也绝不会忘记。你且放心。”沈深淡漠说着。
温相微微一僵,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瑞王殿下,他心中的隐忧便这般被瑞王殿下点破了……温相心头苦笑,可是,君弱臣强,并非盛世迹象,他怎么不担忧?如今得闻瑞王殿下当年早已立下毒誓……他心头却是百般滋味无法言说。
——他崇敬于瑞王殿下,在他心里,瑞王殿下是那位唯一的能够引领庆国走向更加强大的那个人。
可瑞王殿下偏偏又是……天一阁阁主,永远不能出现于人前的天一阁阁主!
不过……温相看着沈深目光又移向了典礼台,此刻,典礼台上,那瘦弱的十二岁的少年正在微笑的侃侃而谈。
“殿下?破晓公子……是殿下的什么人?”温相低声问道。
沈深回过神来,看向温相,玩味一笑,“你觉得阿宝儿是我的什么人?”
温相拱手,低声大胆猜测道,“微臣观公子与殿下倒是有几分相像。”
沈深一听,先是一愣,随机笑了,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意味深长,“哦,我倒是没有发现。不过阿宝儿的确玉雪可爱,嗯,再长两年,只怕阿宝儿就要多一个玉公子的名号了。”沈深说着,长长叹气,“这孩子啊,小的时候嫌他长得慢,大了,又嫌他长得快。”
温相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心有戚戚焉,点头赞同道,“殿下说的是。”
“温相……”沈深突然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凝重,“阿宝儿在五年前中了奇毒,我虽然请了景国的一心道长,用了奇药,但只怕寿元不长,我想在百业大会后带着阿宝儿去一趟药王谷。”
温相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中了奇毒?五年前?细想五年前不正是瑞王殿下常驻宁阳的开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那时候正是因为破晓公子中了奇毒,瑞王殿下才会暴露出破晓公子的存在,此后便干脆在宁阳常驻,保护起来。
温相脑补完毕,忙拱手应道,“若有需要微臣之处,还请殿下明言。”
沈深微微摇头,“只是我这一寻访,只怕至少也要两年的时间,温相,上京之事,你多费心。”
温相忙拱手,“不敢,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沈深微笑,“还有就是,阿宝儿的事,还请不要对外提起。”
温相恭敬拱手,“是。微臣明白。”
破晓公子为何中毒?是谁下的毒手?不言而喻,只怕也就只有上京皇室的那些人了,难怪,难怪此后瑞王殿下便彻底翻了脸!
破晓公子聪慧仁善,小小年纪便有君子之风,最难得的事眼界胸怀都非常人可比,若是破晓公子的话……继承庆国龙殿,不也可以吗?
只是,破晓公子目前体弱,只怕在破晓公子身体尚未康复前,瑞王殿下是不打算让破晓公子出现人前了。
“今后的事,就劳烦温相了。”沈深温和轻淡的说着。
温相忙再次惶恐谦恭的拱手,沈深又说了几句,便转开了话题,“铁族的兵器,穆家的战马,并非是我们所必须的,但这些与其掌握在舜国景国芳国说里,倒不如掌控在我们手中。”
温相一怔,拱手问道,“微臣斗胆问一句,天下兵马何其多,为何偏偏得把铁族和穆家的战马……”
“穆家和铁族可都是在宁阳边界,他们都与舜国有过不少交易。难道,温相还看不出来,他们的重要性吗?”沈深说着,语气轻淡,但声音里带着几分凌厉,“舜国皇甫文可从未忘记过他们先祖的夙愿——歼灭庆国沈氏,一统庆国!”
温相浑身一震!
“是微臣愚昧!”温相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原来竟是如此!这五年来皇甫文的新政推行得并不顺利,他便有些倏忽不在意了。却不想,对方竟然是潜伏的毒蛇!
“阿宝儿敬重于我,此事我不便出面,在百业大会结束前,你需和阿宝儿谈好此事。穆家和铁族都欠了阿宝儿一个天大的人情,对阿宝儿的任何事,他们都不会拒绝。但,你切不可因为此点,就压低价格,阿宝儿绝不会提什么条件,但,有两个条件你尽可给予阿宝儿。”
|“殿下请说。”
“凡是阿宝儿的快马帮,义马楼所到之处,庆国的各处关税都降低三层收费。”
温相心头一动,只是快马帮?义马楼?薛夫人的珠光商会呢?听闻破晓公子并不是特别相像薛夫人……
“第二,庆国的功勋牌给阿宝儿一个。”
|“是!”温相心头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庆国的功勋牌,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八块,全都给了为庆国英勇战死的将军们的家眷,而如今,却给了破晓公子一个!
果然——破晓公子是殿下的血脉啊。
温相满意的脑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