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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丹了,燕丹在为田光哀痛过后就趁势向他提出了刺秦的计策。
叶煜十五年前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荆轲沉默片刻后,婉拒了燕丹。
可是在如今的情形下,燕丹如何肯放过剑术高明的,他苦苦相求,荆轲因为田光之事已有所动容,故而在燕丹几番说辞之下,终是同意了。
燕丹喜不自胜,立刻拜荆轲为上卿,而燕国在这种时候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上卿,这样的消息自然立刻就呈到了嬴政的桌面上。
因是燕国之事,嬴政便找来了叶煜一起商议,“荆轲此人寡人略有耳闻,其剑术不凡,不知爱卿可识得否?”
叶煜得知了荆轲成了燕国的上卿后,就知道他还是参与了刺秦,当下就蹙眉说道:“臣不止识得他,还见过他。”
“哦?此人如何?”嬴政好奇道。
叶煜乘此将燕国尚在筹备的计划透露给嬴政,“臣在十五年前见过他,他身手不凡,却有仇秦之心,其时臣正欲入秦,便与他对言一番。”
听及荆轲仇秦,嬴政就觉得此人不对,燕国突然重用他,必然是想用来对付请过,又问道:“说了什么?”
叶煜如实相告,说完后他一看嬴政,哪里还有不悦的样子,眼中映着他的身影与火光,唇角带笑,一副又帅气又撩人的模样看着他。
方才叶煜复述的那段话里,皆是对秦国满满的信任与信心,而嬴政就是秦王,那等同于是夸赞他的。
叶煜也这么想到,耳根微红,却少见的没有退却地说道:“臣所言皆属实,臣相信王上定能统一天下,”
“寡人必不负你所望!”嬴政也是豪气万千地说道。
过了这一节,再说起正事,嬴政虽然笑容敛了敛,但好心情却是掩藏不住的。在叶煜以推断的情况说出荆轲要来刺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暴怒而起,只是将手中的竹卷摔在了桌上,除此之外还算平静。
“荆轲他早年应了臣不会危害秦国,许是忘了此事,不如让臣修书一封予他?”叶煜问道。
嬴政却冷笑着制止道:“那燕丹贼心不死,就是没了荆轲也有他人,不如让他来了,再被缉拿,也好趁势攻燕。”
这本是叶煜的作风,有了这样的借口尉缭和百家必然站在秦国这一边。只是叶煜怕这计策太过危险,他想想历史书上的描述,生怕自己这只蝴蝶在某些地方吹动的,让荆轲放弃活捉嬴政,而是想要当场击杀。
那可是淬了剧|毒的匕首啊,就算事先有所准备,以荆轲的身手,真的拼了命划了嬴政一口子怎么办?
故而,就算这是个大好机会,可叶煜也不愿提出,倒不想竟然被嬴政说了。
叶煜面露不赞同之色,劝阻道:“王上贵体,此计太过危险,望三思而后行。”
嬴政对他的关怀极为满意,但还是没有放弃,“他若是想要刺秦,必然携凶器上殿,待他上殿之后直接擒拿便有了罪证。满殿的侍卫武将,还能叫他近了寡人的身不成?”
叶煜被说服了,却仍有不放心,“届时还愿王上允臣带剑上殿。”
嬴政眉头一皱,“早已许了你此事,你何须请命?”
叶煜沉默不语,引来嬴政的一声喟叹。
对燕国刺秦一事就这么定下了,此事还需燕国先行动,所以叶煜没再操心,平静地过日子,每两日入宫给扶苏等人授课,回来后抽空教导子婴,倒也过得有滋有味、乐在其中。
过了没多久,甘罗来窜门的时候问他:“你半月后的生辰,可准备大办?”
叶煜在这些方面一向是低调惯了,听甘罗这么一问,顿时就疑惑道:“大办作何?又不是整数。”
甘罗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去年你而立生辰的时候不在都城,这礼的品级自是要降的,可那些人多半都准备好你补个大宴,将去年悉心备的礼送你了。”
这些方面叶煜从来不不太懂,他只觉得奇怪,“我哪里缺过这些礼了,特地办大宴收,只怕会叫人看了笑话去。”
甘罗摇摇头道:“这礼不重要,以你的地位,谁也不会觉得你真的缺了这么点东西。主要是他们想送个心意,你油水不进,连食客都没有,亲近的人太少,别人没处交好你。”
末了,他又道:“我也知你不喜这些交际,但众口铄金,如今外头已有你眼中无人的传言,就怕有一日成了曾参杀人,被说道王上面前去。”
甘罗不知他与嬴政之间的事,叶煜才不觉得嬴政会信这些,不过甘罗说的也有道理,叶煜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