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诗丞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应当是三月十五左右。”
水栖霜眼前一亮——沈诗丞的嫂嫂在此,是三月十五左右去世,而在梦里,却是沈少爷和那戏子三月十五去世,这只怕,不是巧合。梦,是由人熟悉的东西组成的——欲望的扭曲体现。
莫非那少奶奶的魂魄因爱生恨,在梦中了结了那对奸夫□□?可是看她的模样,不似是怨气丛生的鬼魅。她心念微动,在沈诗丞房间内寻起纸笔来。
明子虚示意沈诗丞继续,小姑娘皱了皱眉道:“之后那个戏子……她,在嫂嫂小产时,被爹爹杖责,几乎要杖毙了,但最后哥哥以身相护,爹爹才停手。不过她伤势过重,几乎和嫂嫂一个时间去得。而那之后,哥哥借酒浇愁,也一病不起,最开始还不严重,如今却是昏睡不醒。”
她说完,水栖霜已经画好了画,她捏起一张纸,给小姑娘瞧:“你看,这个是那戏子还是你嫂嫂?”
那三两笔墨勾勒出的,正是水栖霜在梦里见过的那位沈少奶奶。沈诗丞左右打量了一会儿,脆声道:“是嫂嫂啊!仙子都没见过嫂嫂,竟能画出她的模样。”
水栖霜又将自己先前的揣测推翻,她复问道:“你嫂嫂,当时为什么被她勒了脖子?”
沈诗丞满脸难色,指头绕着袖角,犹犹豫豫不肯说。明子虚道:“不方便说?”
沈诗丞激动点头:“表哥,还是你懂我。”
“所以这件事,比你哥哥的性命还重要?”明子虚毫不客气地给沈诗丞补上一刀。
“唉——”沈诗丞愁眉苦脸,“这和那有什么关系嘛,两码事!”
水栖霜添了一句:“这可不一定。”
沈诗丞看她的目光畏畏缩缩的,她道:“我说了,仙子你可别生气。”
水栖霜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笑道:“你说吧,我不生气。”
沈诗丞这才道:“好吧。其实那个勒在嫂嫂脖子上的是根穿石头红绳,那石头就是我家家传的奇石。似乎那个小戏子是想要抢了这东西,嫂嫂不给,才会勒着嫂嫂脖子。嫂嫂死后,那石头就给嫂嫂陪葬了,所以……爹爹给仙子的那块石头,其实……其实是假的。”
水栖霜嘴角一撇,她倒不在意石头是真是假,左右这石头也有用,“哦”了声便不当回事了。
明子虚忽道:“我记得表弟和弟妹从小关系就好,怎么为个戏子伤了和气?”
沈诗丞叹道:“谁说不是呢?原本哥哥嫂嫂感情很好,原本哥哥还有些分寸……谁知道后来怎么就……见异思迁了。”
她瘪了瘪嘴,一双湿漉漉的眼镜直往明子虚身上打量,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满腹幽怨,看得水栖霜都不禁打了个寒战。明子虚却视若不见,眼皮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