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了?你出去看看,把松溪的话传到。”孔生知道张睿不能随意走动,忙吩咐其他人出去传话。
看了看云姬夫人,张睿摇头,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三个衙役都回来了,拖着三根枯坏了的杨树枝桠。
“竖子尔敢!”云姬夫人大怒:“还不快将姥姥的真身放下。”
衙役们不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毕竟,他们可无法猜测,拖着的树枝竟然是人。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孔生算是明白了:“没有发生其他事吗?”
“能有什么?我们在家经常上山砍柴,不过大刀宝贵,我舍不得狠用,就砍了这么些。不过这木头真不赖,还有香气呢。”
衙役将一段木头呈给孔生。却是一截炭黑的木头,表皮干燥。
“遭雷劈了?”张睿惊道,这痕迹分明就是火烧的印记。
“你们等着姥姥的报复吧。”云姬夫人别过脸,不忍看衙役们将杨树枝砍成许多段。她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看来,你猜错了。”孔生将杨树段投入炭盆,拍拍手上的碎屑,又叫人将云姬夫人锁上了:“之前是给你面子,也是因为她可能是受胁迫,所以才解开她的镣铐。然而,你听到她的话了,只怕她和树姥姥关系匪浅。”
张睿张了张嘴,他在孔生早前问他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直觉!
张睿遂起身出门,来到杨树下。莹莹白雪,映得清楚。那杨树身上原来有一片是受伤干枯的木色,只是上一次取骨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引起重视。
按说,这种千年大妖,虽然脱离了杨树本体,却能够从千里之外驱动本体,对伤害它的人进行反击。可是,树姥姥的树枝被砍,却无动于衷……是不能还是没有发现呢?
张睿尝试着用真气引导,果然,这片枯枝,都已经没有生命力,只有木色新鲜的部位,能及时将张睿的真气震回。
“我道是哪个不懂事的小王八在碰我的本体呢,原来是你。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吧。”
悦耳的女声响彻云霄,张睿来不及抬头,就瞟到一只“白骨爪”向他袭来。张睿险险避过,还没有站稳,脚下就被树根绊了一下,眼见就要栽倒,一个人如流星般闪出来,正好接住了下栽的张睿。
“是你。”
“是我,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被她逼到这步田地。”燕赤霞笑着说,可张睿视角从下往上,于是一眼就看到他挂在脖子上的右手。
“别赖,快起来,我可接不住了。”燕赤霞推了推他,张睿如梦初醒,赶忙站了起来。
云小姐在他对面站定,神色莫测:“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妖孽未除,我怎敢有片刻偷懒呢。”燕赤霞一脸正气的说完,又嬉皮笑脸得说:“不过,干完这一票倒是可以休息几天。”
“哼,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树姥姥转身留下一个背影,云姬夫人身上的锁链四分五裂,她又恢复了温柔的微笑,站起身说道:“张公子,这次我不劝你走了。不过,你走不走结果想来不差什么。”
“哦?可你走不走,却不同呢。”燕赤霞笑道。
云姬夫人抬起的腿停在半空中,她用力向前踩,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困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黑山大王就在来的路上了。”
说罢,她竟然悠哉悠哉得坐下,仿佛并非受制于人。
“看来今晚有热闹可看了。”张睿也陪她做下去,燕赤霞却看到炭盆里的一段木头,笑道:“没想到姥姥最后还是物尽其用了,也不白费我金刚剑的厉害。”
“不过凭借法宝罢了。”云姬夫人不屑一顾。
“夫人,您也一把年纪了,姥姥也数次劝过您,您为什么还是不肯面对现实呢?这,可是一个拼X的社会。”燕赤霞对凭法宝取胜之事引以为傲:“若是你们也有,我也许会羡慕嫉妒,却不会喊不公平,就如你们叫黑山老妖来助阵,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那就拭目以待咯。”云姬夫人索性闭目养神。
“人真齐呀,我依稀听到要拭目以待,不知说的是什么?”宁采臣突然走了进来,不过他衣着狼狈,发丝凌乱,似乎在雪里头打过滚。
“大人,这书生一股蛮力,我们拦不住……”衙役赶忙跑进来请罪。
“无妨,都是熟人。你们也不用守了,都进来吧。”孔生让他们都进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