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他竟也没有躲,任由她的手掌在他脸上摩挲,许久才不耐的动了动,她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角。
明明开着极足的暖气,他的唇却是冰凉的,她犹如小猫一样轻舔着他,想要温暖他,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她闻到他身上清新的男子气息,他可能真的是一下班就回来了,身上一丝酒味也没有,只有很淡的烟草味,很迷人。
亲了半天她有些累,抚着他胸膛的双手微微一撑,嘴便离开了他的。
两人对视着,费祁的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脆弱,很快他转被动为主动,狠狠的吮住了她的嘴,不轻不重的咬着,直到她的双唇变得红肿而娇润,他的舌头伸进去,她乖乖的将小舌送上,他有力的翻搅交缠,狂野的挑逗着她。
闻初颜牢牢勾住他的颈子,侧着坐在他怀里显得有些吃力,她难受的往里蹭了蹭,却引得他动作更加激狂。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下人们都很有眼色的离开了这一块区域,在别的地方忙碌着。
电视机里还有喜羊羊的声音传出,但是已经没人在意了。
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中钻进去——家里暖和,她只穿了一件棉制的长T,里面正好是前扣式的内衣,被他轻而易举的打开,火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胸前,继而煽情的揉弄起来。
“恩……”她忍不住发出轻呼,“轻一点。”
他的手劲总是很大,更兼少年时做粗活吃苦留下的老茧,揉的她一对小乳发红,像是有些不耐烦的,他索性将她的衣服掀到脖子下面,扯掉内衣,于是一对挺翘的小兔子便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他眼前。
虽然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随着他往下的唇齿小声嘤咛着,他啃咬着她胸前的红樱,她闭上眼能听到他舌头划过自己皮肤发出的啧啧声,很小,但充满情欲的力量。
忽然胸前的热度消失了,她不解的睁开眼,他正深沉的凝望着她,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她被刺的颤了颤,然后顺从的贴上了,他还是衣冠完整的样子,而她却已经即将近赤裸。
她羞耻的抱住他,低喃着他的名字——“费祁……阿祁……”
他的目光中瞬间带了几分狠厉,托起她的后颈把她的头拽离他胸口,两人视线交织,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笑问:“你叫我什么?”
“阿祁……”她怔怔的看着他。
乳房一阵疼痛,原来是他按住了她的顶端,又拧了拧,他阴测测的说:“闭嘴,你再敢叫这个名字就立刻离开费家的大门。”
她眼眶发热,却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这么叫你了,我不要走。”
费祁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他发现自己擅长应付的只是那个有棱有角横冲直撞的她,而不是这个日渐变得温顺,无论怎么对待还是一副乖觉面孔的她。
而曾经的那个她呢……飞扬跋扈,肆意青春的她,也许已经跟自己,还有那个人一起死在两年前了。
这样的她很无趣,无论他用什么激烈的言辞都无法刺激到她。他知道的,她只会一个人偷偷的哭,绝不会在他面前再表露出一丝一毫他不想看到的情绪。
想到这些不知为何变得烦躁起来,无意再继续之前的事,他推开她娇软的身子想回书房静一静。
然而她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那个,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他挑眉,却没有再挪动脚步,而是听她继续说下去。
“是……在一个面包房里,每天早上十点到晚上八点,一周休息两天,下周就要去上班了。”闻初颜快速的说完,心里紧张,等待着他的反应。
果然他转过身来,“所以今天吃了那么多是为了庆祝可以去上班了?那么你要不要干脆离开这里呢,”他慢悠悠的说:“你缺钱的话可以去找更好的工作,赚更多的钱,不必留在这里看人脸色过日子,岂不更加开心?”
闻初颜扯着刚整理好的衣服磕磕绊绊的解释:“不是……不是的,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出去找点事干会好一点。”
他轻笑着逼近,又问:“你缺钱吗?”
她讷讷的低下头,“还好。”
还好,不是不缺,也不是缺。
那就是缺了。
诚然,他几乎不给她钱,偶尔在她床上过夜后会给她几张票子,还要嘲笑她一番。但这些年来她真的没怎么从他手中拿到过真切的利益和钱财。
闻初颜低下头只为等待因为她的诚实而将到来的狂风骤雨或讽刺辱骂,然而并没有。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张卡,递给她,“额度不大,但够你买点东西了,密码是家里号码的后六位,”又加了一句:“省着点用,我可没这么多闲钱养一些闲人。”
她心中狂跳着接过卡,可心里还没忘了最重要的事:“那面包店的工作……?”
费祁已然抬腿离开,冷冷的留下一句:“随你的便,死在外面跟我无关。”